盛娴不高兴了:“好啊,你过河拆桥是不是。”
霍令仪眨着眼,一脸天真无邪:“阿娴你把我弄糊涂了,难不成,他对我还有别的意思?”
霍令仪确实不知越少珩对她到底算不算喜欢,只隐隐觉得他待自己有些不同,她担心是自己陷入单方面的爱恋,当局者迷。
就像孟玄朗那样,到头来害她空欢喜一场。
还是先从盛娴口中打听一二。
毕竟旁观者清。
盛娴古怪地看她一眼:“你真不知道?”
霍令仪无辜摇头,满眼求知。
盛娴正欲告知她实情,喜鹊忽然抱着几本书走过来:“小姐,有一本售罄了,只能找到这几本。”
喜鹊将几本话本子放到她们面前。
书上几个大字格外显眼,盛娴感到稀奇,拿起来看。
《平山冷燕》、《雪月梅》、《定情人》……
这些都是才子佳人的爱情故事。
她霎时明白过来,他们两个全是口是心非的家伙。
盛娴随手翻阅了起来,挤眉弄眼坏笑道:“令仪怎么忽然想看这些书了?现在可是夏天,不是春天。”
霍令仪抢了回来,一本正经道:“找点儿新鲜的话本看罢了,这些书不好看吗?”
盛娴啧啧称奇:“令仪真不知道这些讲的是你最讨厌的风花雪月吗?”
霍令仪嘴硬道:“我什么时候讨厌过。”
盛娴凑近,眯着眼笑道:“你从不看的,我记得咱们几个未出阁的姐妹传阅《待月西厢房》的时候,你第二天就传给我了,哪儿有看那么快的。”
“我一目十行,一天一夜废寝忘食就看完了。 ”
“好看吗?”
“不记得了,好像有些无趣。”
盛娴眼睛一弯:“无趣是吧,你想看些刺激的吗?”
霍令仪柳眉一挑,好奇问道:“什么刺激,打打杀杀?”
盛娴摇头,笑得诡异:“非也,不过硬是说打打杀杀也可以,不过是男女博弈。”
霍令仪倒有几分兴趣,她看过《木兰外传》,因不知出处,只记佚名。
根据《木兰辞》杜撰的野史,讲木兰女扮男装在军营里和一个将士相爱的故事。
涉及了一些打打杀杀的场面,有家国情怀,也有世间百态。
情爱只占一点儿篇幅,倒也有趣。
因此霍令仪没有拒绝盛娴。
很快,当天回去以后,夜里盛娴就派侍从给她送了一本书。
书籍包裹严实,外面用漆器提盒装着,里面用布又包了一层,打开以后还有一层蜡纸,特意做了蜡封,保证没人偷偷开过。
包裹得这般严实,勾起了霍令仪的兴趣。
到底是什么样的书值得这样隆重对待。
撕开蜡纸,一本书封上写着《妖狐秘史》的书展现在她眼前。
妖狐?原来是她喜欢看的神怪志异。
盛娴果真懂她,带着好奇,霍令仪满心欢喜地翻开了这本书。
……
更深露重,喜鹊忙活完手头的事情回到霍令仪屋里。
瞧见里间烛火昏暗,想着霍令仪应当是睡着了,于是便想进来替她熄了灯台。
走进里间才发现烛光是从架子床内漏出来的。
纱帐犹如囊萤,白皑皑一片,有一道曲线玲珑的黑影映在纱帘之上。
夏夜闷热,又在闺房之中,往日夜里,霍令仪都只着抹胸纱衣搂着竹夫人睡,曼妙身姿一览无余。
她此刻似乎趴在床上看书。
夜里点灯看书本就伤眼,更遑论只点一盏烛台。
四周黑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