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少珩倒是饶有兴趣,不紧不慢地相伴她身侧。
见她默不作声,十分沉闷,越少珩想起郭信回小两口时常闹别扭时,也是这样。
一言不合就闷不做声,直到郭信回低声下气去哄,才重新变得如胶似漆。
她向来不擅掩藏自己的情绪,越少珩自然察觉到,便问她:“还生气?”
霍令仪回过神来,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她方才对他的忽视确实生气,可他因为她耍赖开的玩笑,就从四楼一跃而下,达成了她的无理要求,反倒叫她难为情起来。
她不知如何面对他的盛情,只好摇了摇头:“没有。”
越少珩声音低沉了许多,意外的有几分温柔:“那你为何愁眉苦脸。因何不高兴了?”
霍令仪之所以郁闷,是因为出师不利,计划落败,诸事不顺。
如今同谋者就在面前,她不跟他倾诉,还能跟谁倾诉。
一份忧愁理应分作两半。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她也不再藏着掖着,坦诚道:“我不高兴,是因为咱们当初说好了合作,我辛辛苦苦折腾筹谋,结果你突然撂挑子不干了,说不理我就不理我。这倒还是其次,主要是另外两个人失了踪迹,孟玄朗不知被你安排到了哪里,青骊最近被她父亲囚居在府,大家成了一盘散沙,留我一人茫然无助,这算怎么一回事。”
越少珩听出了她的埋怨和失落,便劝道:“此事作罢不就好了。”
他也不想费这些功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哪里是拆散别人,分明是给他添堵。
霍令仪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轻飘飘一句作罢,把她的辛苦付出置于何地?
他只是玩玩,她却当了真。
她做事,从来没有半途而废之理,总要得出一个结果才肯罢休。
霍令仪眼底有怒火幽幽闪烁,冷嘲热讽道:“王爷说得倒是轻松,你出过什么力,献过什么策,全都是我一个人在想法子,你现在拍拍屁股就想走人了?好啊,既然你要一拍两散,我成全你,你把孟玄朗放出来,你别再管我和他的事,也不许横插一脚,破坏我们的感情。”
越少珩忽然停住了脚步,凝眸落在眼前与他叫嚣的少女身上,喉头滚动似有什么话想说。
他们的感情,他们什么时候有了感情?
越少珩见她坦坦荡荡表达情意,心口像柿子被谁砸了一拳,四分五裂地碎开,徒然流出一股酸涩的滋味来。
他此时撞上去,只会吃闭门羹。
她生来就是治他的,偏偏这个世上感情最没有道理可言。
不是他的,他强求不来。
苦涩的津液被他咽了回去。
他也讥讽道:“你就这么笃定他喜欢你吗?”
霍令仪斩钉截铁道:“我当然确定了!”
要是放在以前,霍令仪肯定不敢如此肯定,但喜鹊这个旁观者的话给了她信心,只差问上一句罢了。
若是能找到机会,她一定能问出来,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好,真好,好极了。”越少珩忽然笑出声来,连说三个好,然后迅速变脸,阴云密布,冷若冰霜。
闲逛的兴致已无,他拂袖转身,不欲再与她交谈。
霍令仪满头雾水,不知他为何走了,他们话还没说完呢!
她疾走追了上去,双臂张开,拦着不许他走。
越少珩不管不顾径自前行,霍令仪就挡在他面前,后退着走路:“殿下,你还没回答我呢,放不放人?”
越少珩冷笑,不愿让她如意:“我若说不放呢。”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自己蹉跎着,还要拉着我垫背?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