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似乎有轻微的交谈声:“曼京这天气真是一天不带雨伞都不行……”

虞小文和受害者对视着,很快,受害者伸手,无声地关上了车窗。

“……”虞小文只尴尬了片刻,就再次迈腿,回到了原位,坐下。

然后又转过去,双手很别扭但坚持地环抱住了对方,命令道:“你也抱我。”

受害者没动,虞小文就摆弄起他的两只手臂,像给商场的模特摆造型一样被动地搭在自己后背上。然后他靠在受害者的肩膀上,更加拱起一些脖子,报复性地凑近受害者。

“就这样,到计时结束。”他说,“不喜欢也给我好好儿闻!你今天,非给我吃烂水果不可。哼哼。死人脸。他妈的。”

但他很快自己又蠕动着颤声问:“还有多久?”

受害者回答:“还有8分钟。”

过了会儿,受害者主动说道:“我想问问你,那个标记不了的Omega朋友的事。”

“……”

自己在这里活受罪,顶A医生却想着了解病例。

虞小文心中愤愤,但语气很无所谓:“行,问呗,但我也不是特别了解他的事,并不是什么都答得出来。”

虞小文感觉对方低下头,因此说话的热气幽幽地扑在他的脖颈上,让他难以自控地蜷缩身体,收紧手臂。然后他感觉到对方在自己身上的手臂似乎也收紧了同样的力度,像接收到复制拥抱的命令一样。让他又难过又好笑。

他抬头端详对方昏暗中的容颜。对方也盯了他一会儿,然后这位医生轻声问道:“他不能被标记,那被别人咬了会怎么样?”

“不会怎么样。”虞小文立刻回答。

又过了会儿。

对方又问:“你怎么这么确定。你知道他被咬过?”

“知道啊。”虞小文说。

后背上,对方手臂传过来的压力分散开,一部分向上,隔着薄薄的衣料抚上他的颈椎,指尖甚至都触摸到了他发热的腺体。他缩着脖子仰起头,迷蒙地看向受害者。受害者也正看着他。似乎在等着他说下去。

“我朋友,他前段儿时间。”虞小文气息不稳地,把事情讲下去,“哦就我敲诈你之前,刚让一个坏人咬了一口。那家伙还企图标记他呢。”

受害者:“………………………………………………………………………………”

虞小文嘲弄地笑了两声:“不得不说这病在某些时刻还是特殊优势。”

后颈感觉更加奇怪。虞小文皱眉躲了躲。而受害者握住他的脸颊,让他躲不开。

受害者捏得他的嘴猝不及防地裂开,口水就不小心顺着嘴角流出来了。虞小文感觉到那股热意,他想那条绵延到下巴上的水线,一定他妈的像他脑子有问题要治一样在反光,而对方仍然在盯着他看。

他恼羞成怒地,一口贴到对方的嘴上去。污染。摩擦。

然后他分开,勾起嘴角,抬脸看着对方。

受害者用手指拂过他的下巴,擦掉显得他脑子有问题的口水。然后又反手,慢慢用指腹磨蹭自己的嘴唇,也抹消了沾在他嘴唇上的闪光。

受害者推着他的肩膀,虞小文就逐渐被压在不算太宽敞的后座上。虞小文看着俯视着他的受害者,感到呼吸困难,但还是本能伸手去抓住对方的前衣襟,继续向自己拉近。

受害者没有抗拒,低下头来,靠近看着他。

“虞小文。”

这是上车以后受害者第二次莫名其妙地叫了他的名字了。

虞小文头脑和身体都在脉冲般地阵阵发胀。他手指顺着抓住的衣襟,就摸到了作战服冰凉的拉链,下意识地往下拉开了一点。

“嗯?吕空昀。”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