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空昀:“你干什么?”

敲诈者:“不闻你的信息素,没那么多水给你呀。我的甜心。”

吕空昀的毛手铐再次发出响声。他抬手抓扯了下止咬器。

“谢谢你帮忙。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告诉我。”

“别再谢了。”敲诈者说:“只是用我产出的废料治病,又他妈不是把肾给你。谢谢谢个没完。”

“再说我可是手握你家把柄的敲诈犯。”敲诈者拿起道具箱,用依旧粘稠并且充满揶揄感的语调说着话,“吕医生什么都得听我的。还能给我什么呢?”

对。没错。是这个道理。

为什么感谢敲诈犯呢。

就是他把我的生活和身体都搞得一团糟的。

敲诈者离开了大厅,到洗手间里去,反锁上了门。

吕空昀也站起来,在转弯处看着洗手间紧闭的门。

滴答。滴答。时间在流逝。

……挂钟的声音,逐渐逐渐地,被毛细血管不断充盈着的耳朵放大了。

他捋起愈发湿漉漉的头发,抽出裤腰皮带下被热意浸透的衣摆,走过去,站在门口,说:“虞小文。”

过了很长时间,里面才出现很轻微的一声回复:“……嗯。”

“……”他说:“不是我‘用你’生‘我的’小狗,是我们‘一起’生的小狗。”

一段沉默。

“呲……姓吕的你易感期没欲望但会降智是吗?让我在这费劲巴拉给你流水儿,你在外面给我上平权课呐?别他妈打扰我干活儿。”里面的人气愤地说,“真是个傻……”

后面字声更小了,被一阵吐气声代替。

吕空昀站在门外。不说话了。

他手指立在门上,指甲和掌心在门板上划过。然后放下了。

他走回沙发,半躺下去,用沙发清凉的表皮敷自己的脸。他向两边扯了扯双手,特别想把两个手铐环中间那段不断发出轻盈声响的链条扯断。

掌心有几个指甲抠出的月牙。他把这些指甲印施加到沙发皮上,抓出些解痒的声音。

……

虞小文在努力把长试管放到更“达标”的体液所在的位置。

他试了几个姿势,最后跪在地上,趴在马桶盖上面撅着。他用另一只手撑住脑袋,看着一边光洁的瓷砖墙壁上,自己模糊的倒影。墙面上那个灰色的家伙,正姿势扭曲地扶着屁股后头的“尾巴”蠕动,像是个正在现原形的妖怪。

他被信息素影响着,眼看自己前面的尾巴也逐渐现形……于是转头不看了。

艹。虞小文,一个卓越刑警。怎么在干这个。真特么是黑历史。

但他没法拒绝受害者的要求。这无关爱恨,其实算是一种义气。

一报还一报那种。

很久以前中学时的一天。虞小文被那几个小混混再次逮到,结果在雨天被追了几条街。他也不知道怎么,就莫名其妙又绕回来跑到学校器材室去,找到一块垫子躺下休息。

这里有着他暗恋的人身上让他觉得很舒适的,温热而清淡的味道。热夏的雨后,它能影响虞小文的情绪,让他感到安心快乐。

他躺了一阵,身体湿漉漉的越来越奇怪,滚烫。他昏昏沉沉睡着。直到听见一阵皮鞋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然后是拉凳子的声音,青年男人说话的声音。

“怎么了?非叫我来。”

“你送他去医院。他身体好像出问题了。”这是少年吕空昀的声音。

伴随着两声脚步靠近的踏响,青年的声音问道:“这谁啊?是你给人弄的?”

“……没有。不认识。”吕空昀回答,“同学。”

青年带着笑声说:“小昀,这房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