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淋浴格子上,两人的体重发出很大的响声。

虞小文有点蒙。他当然不会摔到,以他的身手表演一个掉凳明明绰绰有余。但受害者破坏了他的表演,还让他看起来像个换灯泡都换不好的笨蛋。

他急着把灯泡从嘴里拿出来,想问吕空昀疼不疼,但对方先用冰冷的语调质问了他:“虞小文,我知道你是故意的。”

“……”

于是虞小文擦擦嘴角的银丝,给对方一个笑容。

“对啊,我是故意的。长官哪有那么笨呢。”

受害者的眉毛在客厅投进来的昏暗光线中逐渐拧起。

倒扣在洗手台上的手机也再次震动,而且连续震动了好几次,发疯了似的。

虞小文:“你不要看看你的手机吗?一直在震动。”

受害者:“我知道。”

受害者用指尖撑住洗手间的门,慢慢将它推离自己。于是能被客厅光线笼罩的范围越来越小,逐渐变成一条线,咔嚓一声后,窄小的空间内一片漆黑。

“……怎么了?”虞小文问。……好像有点闻到对方信息素的味道,但又不明显,若有似无。他下意识摸摸后颈。

渐渐的,黑暗中,脸上的热量是否来源于对方,不确定。

“你知道我易感期没有完全结束,还得带着手环吗。”声音暴露了位置。果然近在咫尺。

“不,不知道。”虞小文退了一步扶住洗手台,紧促地连续呼吸,用力按压自己后颈的抑制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