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刚才没打吐真剂,应该很清楚记得自己说了什么。难道又骗我。”
虞小文看着对方唇舌和牙齿,感受着近在咫尺的气息,大脑逐渐宕机,下意识同步地张开嘴巴,伸出了一点舌头。然后,在他羞耻心回笼想闭上嘴时,却被含住了。
两个人几乎同时发出了努力隐忍不发但颤栗的喘气声。
这个重叠在一起的谷欠望声音,让虞小文荒谬地神游妄想:可真像,真像两个人都等了这一刻很久了啊。
发情得到满足,身体会产生类似被爱的甜蜜错觉,同时也产生了更多的渴望。他立刻融化了。顺水推舟,甚至反客为主。又吸又缠,把胳膊伸出去大大地揽住对方的身子乱摸。
虞小文是个黏糊糊的小脏鼠子。摇着尾巴钻进清澈温暖的泡澡池,大口吸入,大字飘着。从内而外被对方浸透骨肉和皮毛。
舒服得简直已经死了,脑电波变成了一条直线。只垂直地想要一个更深更深更深再深的吻。
“给你想要的了。说句实话给我听听。”对方却突然离开,声音和喘息转而出现在耳朵旁,一只手也放到下面去。
半个身子都过电了。
“你,嗯,你变坏了……”虞小文感到难以名状的害臊和慌乱包裹住自己。身体却跟着对方的动作起伏,连眼珠都开始不受控制地颤动,翻到上面去。
“变坏?你怎么知道我是变的。你很了解我吗。”吕空昀说,“那个在器材室看书,在球场上打网球的少年,可能从来就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你也许从来就没真的喜欢过我,哪怕是自认为真心的时候。”
“……”
虞小文呼吸都突然停在了抽气的一瞬间。
接着,甚至发情热都冷静了些下来。
怎么会这么说……
。。。
他看过了!
他已经看过了我写那个?……什么时候?!
“你……唔!”
他的话被堵回去了。
他被压倒在座椅上几乎快要窒息了。于是他没法再继续思考那个问题,只是继续浮浮沉沉,气息声也越来越急促尖锐。吕空昀却又停住,让底下的人痛苦扭转起来。他垂目问:“告诉我。你为什么回国。是为了保护叶一三?还是。”
过了会儿,他补充了两个字:“别的。”
“……你快给我继续!”虞小文为自己悲哀,“不管我是什么坏蛋,我也给你捐过水吕空昀!”
沉默。
“只是捐过水吗。”
“不然呢?”虞小文脱口而出。
吕空昀眼神晦暗不明地看着他。
“唔……”
叩叩。
有人敲车窗玻璃。
极其意外,两人都愣了,停下来,喘着气对视了一阵。车窗声又响起。虞小文才从被折压在车座上的姿势坐起来,搓了搓脸蛋,把衣服和裤子拉好。
吕空昀从纸抽中抽出四张纸,两张擦手,另两张递给他。
看他恢复些许体面,吕空昀把车窗调下了一小点缝隙。站立在细雨中的士兵穿着军装,袖标上是情报局的标志。他先愣了下后退一步,然后立刻调高手环,低头别过脸去。
他有点窘迫地说道:“吕上校,我们头儿让我跟车,协助您,看管犯人,以防犯人给您造成麻烦。”
“不用。”吕空昀说。
“……这是上头的命令,”这个男人似乎有点局促,“也是合乎规矩的。我要是就这么回去会被处分的。您知道我们头儿特别重视这个案子。”
吕空昀沉默,观察他的脸。
那人把脸埋得更低。
“我好像没见过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