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啧了声：“把医用辅助环带上。谁让你摘了？”

吕空昀没动，语调生硬地说道：“医什么医。死就死了吧。”

“瞧你那点出息。”吕祺风看了眼手表，问：“虞小文现在在哪儿。”

“他说，回宿舍去放箱子。”吕空昀说。

“这家伙一定是去给叶一三通风报信了。”吕祺风冷笑一声，“叶一三，叶一三……多缺爱的名字，被抛弃的可怜虫。瓮中之鳖。让我看看，你到底藏哪儿了。”

他的眼睛出奇的亮，神情兴奋得令人觉得他大脑有损。他想要站起来，却一阵头晕，浑身瘫软，突地又坐回了凳子上。

。

几秒后，他反应过来，气极反笑：“吕空昀我刚夸你没下智障线你就证明给我看是吧，你不搞那个骗你的野鸡，你搞我一出公干的国家公务员？”

“因为你很吵。我想让你安静点。你下手太狠，我想让你淡定点。”吕空昀说，“这件事交给我，行不行？”

……

温馨精致的天鹅一家。吕空昀给我一对天鹅和三颗蛋，还说你给我的我都能给你。

郝大立帮吕空昀做了“巢”，可虞小文给过吕空昀什么呢……那个水？那种视频？那样诈骗？

虞小文回溯船上的种种。如果吕空昀所做的事情不是对烈士家属郝大立的关怀，而是对敲诈犯虞小文，一切行为都要重新考虑推敲，从而令动机变得更加怪异难明。

他不觉得吕空昀那样的一个人，会认出了自己却不动声色地报信要抓自己，但也不觉得这种行为是错的。因为如果虞小文活着，就是叛国。那吕空昀是一名S国的高级军官，做什么都无可厚非。

他一开始就那么信任地说我是“殉职警察的双胞胎”，叫我跟他回S国，是出于试探，还是真心？

无论我是谁……他需要对我用这么多心思吗？

“被叶先生知道我私下给你换身份的事，我会被‘清理’，你也是。而被吕祺风抓住，会连死都不如。”叶一三严肃地压低了声音，“我们得离开这里。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