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的指尖触到虞小文濡湿的脊背。
!
他挺起腰杆,表情古怪地回头,而吕医生只是说:“淤青了。”
吕医生去取来自己的便携小药箱,掏出一个密封小盒,打开它,里面是一管跌打药膏。
它牌子眼熟,虞小文下意识问道:“你这药……的包装很旧了,还能用吗。不会过期了吧。”
吕医生看着他。
过了会儿说道:“这种外伤药膏保质期很长,不会坏的。”
吕医生取出少量药膏,在掌心焐热。
虞小文转过去不说话了。药膏的味道,虞小文很熟悉。是他原来做刑警时常用的药。他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曼京绵绵细雨的傍晚。
受害者脸色萧杀地出现在市局对面,脸上带着伤。虞小文就把自己的药膏给他。
那天是受害者第一次主动去找我。玩色子游戏,交换有关敲诈目的答案。
我们去了香芒公园。
然后吕空昀输了……自己就在他清醒的时候强行亲了他,作为惩罚。
回忆起来,又像前世,又像昨天。
吕医生推着他的肩膀让他仍趴在沙发的扶手上。很快,医生的另一只手掌就顺着脊椎慢慢推上去,在衣服下游走。
“淤血了很大一片。”吕医生说。
刚才还很凉的手,现在烫得不得了。
虞小文手指攥进手心。他停止了回忆,尽量放平喘息声,红着耳朵说道:“我出了不少汗。你,你别乱摸。”
“怎样叫乱摸。”
“……”他不确定吕医生是不是在认真地问,就转回头去看对方。
吕医生与他对视。
虞小文觉得揉得越来越痛了。
“呃嗯……行了。”他皱了下眉头,想要起身,吕医生按住他,很明显地舔了下犬齿。
“疼了?”吕医生低下头问。
虞小文本就是应付醉鬼,一会肯定要洗澡,涂特么什么药。还在这里活受罪。
“嗯。疼了。不要了。”他敷衍道。
他再次要起来,又再次被按住。
吕医生喝醉了,眼睛里水雾蒙蒙的。他抿了下嘴唇,凑近虞小文的脸:“要吧。”
“……”
熟悉的药膏味,又迅速被对方呼吸里酒精的味道替代了。
让虞小文想起自己第一次在老鲤鱼大排档逼受害者喝酒后,受害者就在车上按着自己释放了致死量信息素的回旋镖事件。偷鸡不成蚀把米。
很多深刻的记忆都在那个雨季,那时候他还叫虞小文,可以对受害者做过分的事。
他凑上去用嘴轻碰了下很近的吕医生的脸。酒气在对方浅淡的信息素味道中,变得很美味。只是唇峰浅触到一点嘴角边缘,他也品味得有些恍惚。直到对方转动了下脸,两人的嘴唇都几乎要不小心碰在一起,他才舍得分开。
然后时间好像静止了片刻。
他回神说:“……对不起。”
虞小文转过脸去埋在了沙发扶手里,手则伸下去,默默把衣服拉好。
过了会儿,一直没动静,他就偷偷从一侧露出眼睛来看。对方的位置没有变化,带着醉意的脸仍然近在咫尺,让他吓了一跳。
“因为什么说对不起。”视线对接上,受害者就问。
虞小文抿了下有些痒痒的嘴唇。受害者眼睛就垂下去,盯住他的嘴。
“……因为你喝多了。我这属于乘人之危。”最后,他说,“那你明天想起来被占便宜了,不得怪我吗。提前道个歉。”
受害者没说话。
“……”虞小文尴尬更强烈。他挠挠脖颈,“是气氛太好。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