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找了你两年。用尽一切你想都想象不到的方式方法。

不能感同身受你的痛苦，一度需要剥离全部感知能力才控制住信息素。

前敲诈者观察了他一会儿，问：“你还好吧？”

他没再说什么。

天色渐渐黑了，天上飘落起海上常见的毛毛细雨。

前敲诈者四下看看，立刻一路小跑，从立在饭厅门口的伞架上取了把伞，跑回来，然后撑在吕空昀的头上。头上就响起细细沙沙的声音。

而前敲诈者捋了把微湿的碎发，抬头看他。

“下雨了，走吧，我们进去等。”前敲诈者在雨中眯了下眼睛。他语气里那种习惯性的命令意味，并不像一个对待贵客的保安。但他似乎无法察觉这一点。

又好像和以前一样。

吕空昀看着他，从他手中接过伞，向前一步，罩在两人头上。

过了几秒，他轻声说：“嗯。”

第51章 对不起

那天傍晚，吕祺风带了高羽汀回到曼京，直接从机场到了橙园吕空昀的家。把人手里攥着的空枪卸了，然后抬到了高羽汀的诊所。

高医生在特务头子吕祺风的监视下，使用了所有能用上的手段治疗这个接连失控第二次的顶级Alpha。

“你说如果我失去了弟弟，该怪谁。”吕祺风看着病床上被各种仪器包围的人说。

“……不会！我一定尽力，长官。”高羽汀摸摸额头的冷汗，汇报：“那个封闭五感的治疗还要继续，这是目前唯一能从根本上阻止信息素继续失控的方法。药物和抑制产品，在体检报告出来后我都会对症使用的。我绝对尽全力！”

“还需要继续封闭五感吗？他上次治疗到现在眼睛还没完全恢复。再弄下去不会瞎吧？”吕祺风问。

“应该不会……”看到特务头子突变的眼神，高羽汀立刻：“不会，肯定不会啊。有我在呢，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高羽汀小心说：“顶A的信息素强度，天然匹配了自身顶级的抑制功能，自我抑制能力完全失控无效，普通的治疗方法也很难奏效。……不得不这样了。”

吕祺风做为一个经验丰富的审讯官，他非常了解，这种完全剥夺感官感受的行为，比很多施展在身体上的刑罚伤害更甚。很多能承受疼痛的受审者，都会因为无法忍受这种手段而招供妥协，或者造成严重的精神创伤和生理机能紊乱问题。

“总之，他要是死了你也会死。他有后遗症你也会有。”吕祺风看着高羽汀说。

高羽汀：“……”

“给你们添麻烦了。不好意思。”吕空昀似乎缓回神来，看向两人，“不用紧张，我没事了。”

吕祺风：“……你他妈懂什么叫没事吗吕空昀？”

“因为懂我才这么说的。”吕空昀慢慢说道，“以我现在的生理状况，封闭五感确实是必要的。我会配合，尽快治好。我还有事要做，不可以浪费时间。”

他眼神理智冷静下来，看起来好像真的是没事了。

吕祺风有工作，先行离开了诊所。

然后吕空昀叫住高羽汀医生，掏出一个不太高端的手机，明显不是他自己的。

“高医生，你帮我看个病例。”吕空昀说着，打开手机照片，滑动。

他眯着眼睛尽量分辨，看到那些关于看破生死的缥缈鸡汤文学截图时，手指稍微停顿下来，然后又迅速滑动。他找到电子病例，递给高羽汀。

高羽汀拿过来看。看看图片，又看看吕空昀的脸色。

吕空昀：“你经常去各个国家，比我见多识广。有没有听说什么治疗这个病的特效医疗方法，可以活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