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低下头,不敢对视梁辞的目光。

梁辞放下筷子,盯着楼星竹的发旋,再一次问出压抑在心中几天的问题“怎么回事?”,语气不免加重了些。

楼星竹被他得语气吓得惊慌失措,把头低得更低,手指绞着肚子上的衣服更紧,“没有,我就是饱了,吃不下饭。”

不知道楼星竹为什么又变回以前怯懦不敢和他说话的模样,梁辞无论怎样也问不出原因,心中的恼火蹭地一下往上冲,他目光沉沉,但还是尽量压低语气,“到底怎么回事?从我回来的那天起,你就一直这个样子,饭也不好好吃,话也说到一半不肯说,人都憔悴成什么样子了。”

楼星竹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脸色不好看,沉默了一会儿,他惴惴不安地拉着梁辞的手,很轻地说,“对不起。”

他越是这样,梁辞越是无奈,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他不着痕迹地抽回手,长叹息一口,压下了心中的的烦闷,“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跟我说那些事情,但我要说的是,我很喜欢你,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喜欢你,我不希望外界的任何事情成为我们之间的间隙,希望你好好想一想。”说完起身,出到阳台透气去了。

看着梁辞离开的背影,他不敢跟上去,手指在空气中比划了一下,静静地看着圈在半圆里的背影,怎么办,好像离他更远了。手酸了,才收回手,揉了揉湿润的眼睛。

他有些无措和难过,面容暗淡,涌到嘴边的话还是被他硬生生地咽了下去,自嘲地笑了笑,错了,不是的,它不是外界的事情,而是关乎你的事情,所以我不能说,说了,你就离开我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回来没有跟我说分手。

他呆坐在座位上,默默地等了很久,等到饭菜都凉了,梁辞也没有进来。

他温吞吞地起身走到梁辞的身后,手掌慢而迟疑地搭在他的背上,脸隔着手背轻轻贴着,哽着声音,“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以后好好吃饭。”

梁辞没什么情绪,没说话,也没避开他,默认了他的行为。

楼星竹接下来果然如他所承诺的那样好好吃饭,只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吐得个昏天黑地。

乳房没有得到疏解,奶水更加充盈,速胸带也隔绝不了,成股的奶水溢流,松了解绑,沉甸甸地弹出来,奶水流得更欢,楼星竹忍着瘙痒的痛意,一边抹眼泪一边把奶汁挤出来。

由于连日的压迫束缚,气血不通畅,一双奶子更加红肿硕大,晚上酸痛得他彻夜难眠。睡眠不足,眼眶里的血丝更红,眼底的乌青也浓重。

梁辞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楼星竹的生活习惯确实和之前没什么两样,偏偏问题就出在这里,察觉到他不对劲,但是察觉不到他哪方面的不对劲。他急也没有办法,只能暗暗变着法儿哄他,等他真正开心起来,等他想开了把事情说出来。

楼星竹的体质本就虚弱,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折磨,加上冷空气的侵袭,他发烧了。

上午的课,他晕晕乎乎地趴在桌子上睡觉,在一旁的梁辞见人睡着了,也没叫醒他,手掌摸了摸他软软的头发,低低地笑了一声,随即想到他这些天的状态,又笑不出来了。

他解了自己的外套,搭在楼星竹身上,让他睡得更暖和舒服一点。

等放学人都走完了,人还没有醒来的迹象,梁辞摸他的颈窝,企图把人弄醒,结果越摸越不对劲,怎么那么烫。

他急忙把人抱在怀里,楼星竹满脸通红,他伸手摸他的额头,手心是不正常的一片滚烫。

梁辞把人裹严实,着急慌忙地把人抱起来,疾步走出课室,内心怒骂自己,他的宝宝发烧了,烧了那么长时间,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真的该死。

“冷…哥哥…我冷…”楼星竹烧得迷迷糊糊,抓着他的衣襟,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