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光阴匆匆过去,宁玄的病却日益加重了,于政务上越来越感到有心无力,内阁中的大小事务都落到了次辅赵禀均的头上。
赵禀均虽无首辅之名,却有首辅之实。
宁玄隐隐明白这副身子似将油尽灯枯,此生怕是再无返回内阁的机会了,他希望宁渊能够独当一面,因此尽量不去干涉儿子的决策。
忽然屋内响起了几声清脆的鸟鸣,宁渊颇感意外,回身望去,见屋内多了一只鸟笼,两只黄绿色的鹦鹉正在互啄,发出悦耳的啼叫。
宁玄解释道:“语容这丫头来给我请安了,说我这屋子太沉闷,提了对鹦鹉来,倒也热闹。就放在这儿吧。”
他说的是鹦鹉也是人。
那日宁渊把云语容带回家里,担心宁玄不悦,会为难云语容,特意嘱咐云语容少在宁玄面前出现,倘若有什么委屈千万要等他回来。
不过现下听宁玄话中的意思是同意云语容留下住了。
宁渊道:“多谢父亲。”
宁玄道:“她今年也十九岁了,母亲不在,父亲又无暇管她,以至于迟迟定不下终身。你身为兄长应当多上心,你有那么多的同僚部下,倘有人才出众的,应该给她说门亲事。”
宁渊只是沉默。
宁玄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事,知道他还想着她,只是警告的话已经说得太多,儿子愣是半句都听不进去,再说下去只会伤了父子情分,也就不浪费唇舌了,只说:“你多久没睡了,快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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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施院的花园里新摆上十几盆栀子花,花朵洁白如云,依偎在翠色欲滴的绿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