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2 / 2)

云语容无所谓的笑了笑,道:“我是什么心性,你不知道吗?那晚之事我并不在意。更何况我是被你的威势所逼,不得不从。今日正是要同你说个明白,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愿君知之。”

不等他回答,她声调更冷,“这么多年,我对你一向无意,你应当识趣才是。为何还要一再勉强于我?”

她的话决绝又突兀,像是往火红流动的铁水里猛然浇上一桶凉水。空气静了下来,他不可置信,眉梢压着威怒,浑身散发凛冽气息。

第51章

不只是他惊怒,连云语容自己也感到后背渗出丝丝寒意,情不自禁……

不只是他惊怒,连云语容自己也感到后背渗出丝丝寒意,情不自禁的想起一件惊人的事。

那时她正准备启程来京,云安特意把她叫了过去,将一匣子厚厚书信拿给她看,说这都是宁渊寄来的。

她原以为十二岁时在宁府大闹一场,彻底绝了宁家结亲的心思,却不曾想从她十二岁到十八岁的这六年间,宁渊寄往云府的书信从未间断过,更有甚者,每年信上都会提起求娶之事。

云安一直瞒着她,只是偶尔客气的回绝宁渊,可是这样的信件依旧不断,直到皇帝赐婚后才戛然而止。后来自莲城分开的一年中,即使他身在前线,每月依然有鱼书雁帖用快马传来。

当她对着雪片般的经年书信时,方才明白他用情之久,执情之深。

宁渊生性刚强,宁折不屈,她用这些难听的话逼他放弃,他此刻心里一定是极其难受的。

云语容转身望向亭外,目光虚浮的落在山林间。

她必须这么做。

为了能了断这场孽缘,为了不因身世牵连他,他是暴怒或是冷漠至极,是恨她怨她还是遗忘她,这些都不重要了。

“全是我威逼你,勉强你?”

宁渊嘴角微微抽搐,强烈的羞耻感将他钉在原地,愤怒痛苦交织在胸腔翻涌。

他早就该明白,她故作轻浮是为了惹他反感,逃避做他妻子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