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1 / 2)

方才他千真万确起了强占之心,若非她主动纾解,今晚她已是他的人了。

他并不后悔。

从前顾忌着宁玄不许他靠近云语容,可自禹州分别后,饱受一年的相思之苦,要什么不要什么,他早已想得清楚明白。

至于表妹的心意……宁渊来不及细想,听得云语容泣道:“我要回家。”双肩耸动,哭的更厉害了。

宁渊不忍心见她难过,更何况这难过还是因他而起,顿时柔肠百结,屋里原本备着一盆净手的清水,他拿了块帕子浸湿,擦她的脸。

擦净后,云语容的脸泛着莹莹白光,眼眶和鼻尖潮湿粉红,看得宁渊又是一阵悸动,却不能再动她了,只说:“明天我派人送你回家。”

云语容点了点头。

想到她很快就要离开,下次再见时便是与她的大婚之日,他一时欢喜,一时忧愁,拉着她的手,拨弄她柔荑般的手指,随意摆弄几下就成了十指相扣的姿势,似能将她抓得更紧,他便很满意这样握着她,柔声道:“晚上就宿在这儿。”

云语容心中十分害怕,又怕负了他满腔炽热,反而激怒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只好委婉应承道:“哥哥饶了我吧,倘若今晚不回沈府,沈小姐会怎么笑话我?”

宁渊笑道:“是我疏忽了,成亲之前确实不宜张扬。两日后,我在城外五里亭为你送行,我请族叔与你同行,向姑父提亲。”

是夜,仍旧派人将她送回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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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檀条案摆着一只精心锻造的鎏金香炉,香灰细腻,端正地插着三根龙涎香,香柱被炽红火心慢慢吞噬,化作甘醇的香气,三缕白烟盘旋上升,将灵牌上的“先考萧煜之位”几个字遮得若隐若现。

起初,唐月度的视线一片模糊,过了良久,又渐渐转为清明,他不知在灵位前站了多久,千言万语憋在胸口几乎要炸开,却说不出一个字。

他嘴唇颤了颤,干涩的喊了句:“父王。”瞬间眼眶湿热。

这两个字像是一块坚硬的砖,把他的心垒击碎,那些难以言表的话顿时化作滔滔流水,似要追随袅袅香烟,飘向死后的天国,飘向陈王萧煜的英灵。

说到最后,他涕泪长流,双袖捂住脸,肩膀耸动不停。他忘情的悲伤,直到一个男人叫了一声他的名字:“萧维扬。”

第50章

陆斯臣大步款款走来,他穿着一身霁色直缀,头戴布巾,做平民打……

陆斯臣大步款款走来,他穿着一身霁色直缀,头戴布巾,做平民打扮,但他身材高大,举止大方,透着潇洒不凡。

唐月度匆匆擦干眼角泪痕,满布红丝的眼望向陆斯臣,带着几分怒意,“谁准你乱走的?下次若是再敢乱闯,就不要住在我这密室了。”

唐月度不知道陆斯臣是怎么知道他的身份的,他是陈王世子这件事瞒得朝野上下无人知晓,就算庆州城破,萧煜自焚时,他也忍住了所有悲伤,原以为这个秘密天衣无缝。可这个陆斯臣却在事后主动找到他,说他知晓他的秘密,逼他收容他在京城住下,以便于他暗中进行一些不可告人的行动。

陆斯臣微微哂笑,很是平淡的说:“世子有这力气哭,不如想想如何为父报仇吧。陈王也走了这些时日了,我看倒是宁渊步步高升,春风得意。”

唐月度一想到宁渊的高升是踩着萧煜的尸骨爬上去的,心脏一阵绞痛,“宁渊,宁渊……我要杀了你!”拳头握得青筋暴起,如臌胀的蚯蚓。

转头死死盯住陆斯臣,“你已经和我结盟,可你的女儿却在给宁玄送药。陆斯臣,这可不是结盟的诚意啊。”

在莲城时,他就猜想萧兰曦和云语容可能是一对姐妹,陆斯臣托他帮忙把萧兰曦送回凉国时,他是萧兰曦的父亲这件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