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略微顿了顿,他像什么都没有听到,继续走到贵妃榻前,关好窗子,卧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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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照顾方便照顾云语容,宁渊把书房搬到了寝室。
云语容卧床休养了几天,腿已经不疼了,只是还不能下地行走。精力完全恢复后,养病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熬。
宁渊见她实在无聊极了,让她帮他拆信封。
换做云语容坐在书案后,宁渊反倒搬了张几凳坐在书案对面。云语容用裁纸刀打开一封封书信,递给宁渊。
尽管宁渊在休婚假,而且莲城离京城有数百里,但是兵部的文书还是源源不断的寄给他,宁渊每天批复的内容五花八门,跟云语容这个闲人比起来,可谓辛苦。
几日下来,两人已经形成了良好的默契,云语容拆信,宁渊看信批复,墨迹干后,再由云语容封装入信封。云语容从不会问信中内容,宁渊大多数时候都是安静的看完,思考片刻后,提笔写就,二人鲜少交谈,倒也和谐融洽。
萧黎和陆南韵担心云语容的伤势,每日派人送补品来,萧黎更是叮嘱药庐的道医用心照顾。可每当道医们来换药时,宁渊都会皱着眉头将他们赶走,宁肯亲自为云语容换药和包扎,也不让他们靠近半步。
雪素见宁渊辛苦,特意向道医们学了包扎的手法,自告奋勇代劳,也被他冷淡的拒绝了,说是雪素毛毛躁躁怕是弄不好。
云语容忍不住抱不平,雪素是何等细心妥帖之人,竟然被他嫌弃,宁渊定是见她受伤,怕回去不好向云安交代,才会服侍得如此殷勤,恨不得她明天就恢复如初了。
她又何尝不想,只可惜病得慢慢养,这枯燥的日子还得一天天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