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萧兰曦处处留情,那是她的事,云语容本就是迫不得已顶替了萧兰曦的身份,难不成还要替她和严淮再续前缘吗?

况且宁渊就在一旁看着,她要是不干净利落的斩了这烂桃花,还不知他会如何出手解决。

云语容眉梢一横,透着几分不耐,“瞧不出来严大人还有吟诗作赋的兴致,那么就请严大人读一读这诗,能否对上,本郡主自有判断。”

严淮见她恼了,不敢再逼她,但心里极为不甘,迫切的想要她回心转意,略一沉吟,自顾自念道:“情人怨遥夜,竟顾起相思。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郡主还记得吗?”【注】

他期待的望着云语容。

“是这首诗啊?”云语容微微一哂,“我从未写过,原来是我认错了,严大人手里丝帕不是我的。告辞。”

她说完转身就走,当着宁渊的面抛弃他,看起来是那么的反复无常、薄情寡义。

严淮恼怒至极,喊了声郡主,一把抓住云语容的手,“难道之前种种都是假的?你戏弄我?”

云语容像是被狗咬了一口,急了,道:“救命!快放开我!”

她叫嚷起来,严淮找回些清醒,正要松手,手却落入了宁渊的手里,被他死死扣住了。

“放手!”严淮怒视宁渊,手像被铁水凝固浇筑在他掌中,怎么也抽不出来。

“严大人,仔细你这只手,有些人你碰不得。”宁渊手指一用力,只听咔咔几声,手骨错位断裂。

严淮生生忍下疼痛,挤出几个字来,“宁渊,你好猖狂!”

“当着我的面戏弄我的新婚妻子,严大人此举就不猖狂了?”宁渊冷哼一声,丢开他的手,拉着云语容向镇抚司外走去。

马车辘廘地行驶,街边景物不断往后倒退。

唐月度仍在为刚才被欺辱的窘态而羞惭,脸上青白不定,说道:“多谢你们相助。”

他长着一张偏文弱的圆脸,身板单薄清瘦,低着头,露出修长的眉和饱满的眼廓。

宁渊道:“我调你来兵部吧。”

宁渊了解唐月度的才华抱负,大好年华应该做一番实事,何必与一个气焰嚣张的奸佞纠缠。

唐月度摇摇头,苦笑道:“严淮已经记恨我,就是我去了兵部,他也能找我的麻烦,到时候反而连累了兵部。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听了这话,云语容丝毫不觉得意外。唐月度就是这般会体谅人的性子。

唐月度平复了情绪,问道:“二位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云语容将宁玄生病,需要曲平医治的事,因此打探曲平下落的事说了。

唐月度想了想,说:“师父行踪不定,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不过他离开前留下一部医术,里面记录了一些有关疗法,我回去整理整理,等有眉目了再答复你们。”

宁渊眉心稍稍舒展,道:“有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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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唐月度送到家后,宁渊和云语容回到家中,刚进大门,听见有人焦急的唤公子。

门子捧着封黄油纸信封呈给宁渊,“适才有人送来了这封信。”

宁渊拆开信封,展开信看起来,云语容凑过来与他同看,见信上写着:“云安在我手中,今晚戌时,栖霞庵,拿罪证赎人。”

云语容脸色骤变,问门子:“云家姑父呢?他出府了吗?”

门子露出诧异之色,反问道:“今日午后,是少夫人亲自把云大人接走的,还带走了您的丫鬟怜秋,少夫人怎么反过来问我?”

云语容一颗心直往下沉,一定是萧兰曦冒充她骗走了云安。

那晚云安没看清萧兰曦的相貌,她也没有向他提起萧兰曦和自己相貌相似,云安便以为是女儿叫他出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