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2 / 2)

么不能提的。

云语容见他沉默,以为他还心有芥蒂,说:“我和唐月度之间是清白的,方才那样……你应该信了,今后不要再介怀了,可以吗?”

她说的含糊,他完全听懂了她的意思,同时感到不可置信。

她以为,他过去之所以拒绝她,是因为介意她和唐月度成亲失贞,她竟然想到这里来,并且一直用这种想法折磨自己。

难怪在媚香楼时,她总是说什么不能玷污他的浑话,而且无论他如何发誓不介意她沦落风尘,她死都不肯信,原来症结在这。

这也不能怪她。他只需粗略设想一下,便能体会这种荒唐的误解曾经怎样伤害过她,心里自责不已,低声说:“今后你提谁都可以。是我错怪你了,你想让我怎么赔罪?”

设身处地想,倘若宁渊和别的女子有染,她心里也不可能完全没有想法。今晚那落红他看得千真万确,应该能解开心结了。

“在处刑前,清溪想去天牢看一看唐月度,你能不能行个方便?”云语容请求道,这才是她突然提到唐月度的目的。

“好。”他没有片刻迟疑,立刻允诺了她,问,“你还想要什么?”

“没有了。”她说。

“再好好想想。”

“我没什么想要的了。”

宁渊失望,侧过身,把手臂伸到她嘴边,说:“你要是恨我就咬我吧。”

恨他?她犹豫了一下,蓦然一阵心动,抓住他的胳膊,隔着一层亵衣,咬住了他手臂的肌肉。

牙齿深深嵌进肉里,她心头一阵痛快,像是突然觉醒了嗜血的本能,持续加深用力,齿尖溢出他的血,一股腥味钻入口腔,郁结的情绪忽然畅快了些。

宁渊一声不吭任由她咬着,哪怕她将他的肉撕扯下来也在所不惜,只道:“语容,你恨我就打我骂我,不要在心里恨我。”

她片刻怔忪,笼罩在心头的坚冰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消融,化作眼中滚烫的泪水,从眼角溢了出来。

那种不知道做错了什么突然被嫌恶抛弃,只好拼命寻找自身错处的经历,让她至今想起来仍然委屈得不能自已,她哭得身体发颤,松开他的手臂,躺在枕上痛哭起来。

宁渊不知所措的守着她,听着她的哭声像刀片般将心凌迟。他抱住她,沉默着让她把心底的委屈全都哭出来,最后她疲惫的在他怀里睡着了。

他穿着单薄的亵衣走到屋外,孤身坐在栏杆边,寒冷刺骨的夜风阵阵吹来,像鞭子抽打他的躯体。

心内如焚,愧疚自责和对她的心疼如滚烫的岩浆翻涌,烧得他遍体生痛。

次日清晨,云语容醒来时看见宁渊靠在床头,睡颜俊美无匹,身上随意搭着一件黑色缎袍,白皙修长的手露出来,像玉雕出的优美线条。

“宁渊。”她喊了声。

他没有反应,她摸了摸他的手,像摸到一块冰凉的石头,不似人的体温,忽然产生一种可怕的想法:宁渊该不是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