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1 / 2)

纵然不看一眼真人,她仅凭记忆就能把他画得这么好,这意味着什么?这只能说明她心里有他。

宁渊激动的笑了起来,嘴角抽动,“语容……”

云语容侧过头,朝他笑了笑,“大人可还满意吗?”将画纸呈给他,道:“请笑纳。”

“不要叫我大人。”宁渊抚着她的后颈,喉结滚了滚,温声道:“叫我哥哥。”

云语容露出自嘲的笑,“险些我都忘了,你还是我的表哥,血脉之亲不可断。”起身朝他行了个万福礼,恭敬地喊了声:“表哥。”

这客气疏远的语气和从前相比判若两人,她不喊还好,一喊出来,宁渊骤然脸色阴沉,“语容,你还是执意不肯接受我吗?为什么!”

云语容不想和他多做无谓的争辩,只道:“表哥慢走。”

宁渊狠狠地盯了她半晌,气呼呼拂袖而去。

黛姝从琴桌边走来,努嘴道:“瞧他走时的神情像要杀人。语容,下次你别这么刺激他,好吗?他是不会对你怎么样,可是我和三娘都好怕。”

云语容恍若没有听到,只问:“你说他还会再来吗?”

黛姝认真的点了点头,“你这表哥对你还真是一往情深,我从未见过如此执着的人。语容,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倘若有朝一日你当真负了他,他会……”

“会如何?”云语容忽然有些心悸。

黛姝道:“他会杀了你。”

云语容打了个寒噤,喃喃道:“不会的。”

“我觉得,会。”

云语容只道黛姝多疑,把宁渊想得太可怕了。

宁渊自幼饱读圣贤书,立的是圣人之志,他不会为了儿女私情自毁前途。

不过以宁渊的性格,倘若察觉她做下不法之事,例如窃取印绶私用,定会秉公处置,倒是会怎么对付她就不好说了。

她默默祈祷着宁渊就此心寒,不要再来媚香楼,四皇子自会另寻方法放走陆斯臣,却又隐隐觉得偷印绶的事最终还是会落到她的头上。

不安的猜测渐渐被琐事冲淡了。

过了两日,一件突如其来的意外扰乱了云语容的计划,她在媚香楼见到了沈清溪。

那天无心经过,听见房间里龟奴在给新来的姑娘上刑,那姑娘哭得凄凄惨惨,她进去喊那几个龟奴住手,认出被打的姑娘是沈清溪。

沈清溪瘫坐在地上,被折磨得求死不能,见了云语容顿时哭得肝肠寸断,“语容,求你去求求师兄,我才是陈王遗孤,该死的是我,求他不要杀唐月度。”

云语容抱着沈清溪,用丝帕擦净她的脸,“这话你已经对宁渊说过了吧?”

“是。”沈清溪说着又哭了起来,“他说本想饶我一命,听见我为唐月度求情,便把我卖到了媚香楼。语容,师兄骂我是非不分,我不是分不清是非,我只是不想让唐月度死。”

看着这个全然不理性的女子,云语容竟然有几分羡慕她的任性,即使明知有违礼法公理,她仍能大胆的说出私欲,不像自己只能将一颗心活埋进不见天日的墓穴。

云语容冷静道:“清溪,唐月度诬陷太子,干犯国法,他必死无疑,这不是你愿不愿的事。只怨他自己,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沈清溪把脸埋在帕子里,呜咽道:“他被判了斩刑,活不了几日了……师兄把我丢到这里,我知道他是为你泄愤。语容,是唐月度对不起你,我愿意在媚香楼赎罪,只要你的心里能好受些。”

云语容拍着她的肩膀,“我没事,不需要你为我做这些。”

沈清溪瑟瑟发抖,显然仍在害怕,“语容,你近日见到师兄了吗?他像是变了一个人,变得好可怕。兄长为了我的事去求他网开一面,他不仅不念旧情,还扬言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