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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沈东璋自镇抚司大牢逃脱后,终日躲藏在京郊的密林里,前几日他……

沈东璋自镇抚司大牢逃脱后,终日躲藏在京郊的密林里,前几日他看见一队人马突然围住了树林,以为是镇抚司的人来拿他,不料打头的却是乘风。

乘风找到他后,将他带回宁府面见宁渊。

是日晌午,宁府花厅。

沈东璋喝过七八杯茶后,才见到宁渊抽空匆忙来到的身影。

宁渊招呼他一声,开门见山的说道:“沈家协助查找脏银有功,我已上书陛下陈明事实,沈家的案子已经结案,判决沈家无罪,今后你不必东躲西藏了。”

沈东璋一怔,反应过来后,激动得双膝跪地,嗓音发颤,“宁大人之恩如同再造,沈某代全家谢过宁大人的保全之恩。”

“善恶是非,本有公道。沈家立功在先,这些都是应得的,何必言谢?只可惜来不及相救令堂。”宁渊躬身将他扶起来,面上略有惋惜之情。

沈东璋想起父亲被人毒杀,凶手却逍遥法外,心中不由酸痛万分,见宁渊不仅仪表堂堂,而且胸怀敞亮,大公无私,这等风姿气度如何不令人折服?

也难怪圣上对他青睐有加,即使被贬黜也会很快起用,委以重任。

若说大夏朝还有人能查清杀害父亲的凶手,舍他其谁?

想到这里,沈东璋下了决心,道:“宁大人,沈某要揭发镇抚司指挥使唐月度的身世私隐。”

沈东璋将那日在监牢中听到的,一五一十地讲给宁渊,无一字遗漏,一字增补。

听罢,宁渊抚着座椅扶手,久久不语,末了,只轻声道:“原来是陈王养子,难怪……难怪。”

沈东璋道:“我父亲遭此毒手,兴许就是和唐月度有关,还请大人缉拿真凶。”

“此事我会为沈家做主。”宁渊召乘风进来,吩咐道:“去叫苏钰来见我。”

沈东璋心中怎一个感动了得,叩首在地,道:“我沈家愿为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言重了。”

乘风走进花厅,得了命令并未马上离开,而是禀告道:“公子,沈小姐在门外求见。”

沈东璋听到妹妹就在门外,以为宁渊很快会请她进来相见,不禁期待兄妹重逢。

而宁渊却迟迟没有下令请她入府,只对沈东璋道:“你回家去吧。”

沈东璋不敢窥测他的心思,更不敢忤逆他的意思,于是只好将满腔的感激装在心里,拜别宁渊。

望着沈东璋走远,乘风问道:“公子不见沈小姐吗?”

沈清溪和宁渊都是大帅宋白棠的弟子,算起来他们还是师兄妹;沈家相助剿灭陈王有功不说,老爷在世时,沈清溪曾数次来府上进献药丸。

公子一向知恩图报,顾念旧情,无论怎么看,他都不该把沈清溪拒之门外才对,可是他的反应着实有点反常。

宁渊踱至窗台,将鸟食投入笼中,引得一黄一绿两只鹦鹉争相抢啄,他姿态闲适,然而两道英挺的眉往中间聚拢,脸色阴沉冷酷。

“她有事吗?”宁渊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

乘风想起适才听见的话,不仅有些不自在,奇怪的笑了笑,道:“听沈小姐的意思,好像是想请公子去媚香楼见上一面。”

宁渊手顿了顿,嘴角下压,泛出一丝冷嘲,“你告诉她,我不会去的。以后也不必再见,请她不必再来。”

从京郊回京后,他甚至不必刻意打探云语容的消息,唐月度宠爱沈清溪,冷落正室夫人的流言不胫而走。

传言唐月度新娶云语容时,沈清溪便与她争宠,惹得唐月度对云语容动怒。

那日在戏楼子里,有人亲眼看见唐月度将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