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就算宁渊再大度,也很难做到完全不介意。
寂静深夜中,宁渊呼吸沉重,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道:“我说过,我已无路可退,世间只有一个你,要我怎么办。你是怎样,我这一生便是怎样。”
他的胸膛起伏了几下,吻了吻她的发顶。
云语容知道他自幼性子沉静寡言,极少袒露心事,今夜能听到他剖白心迹堪比铁树开花。
她品味着他话里的意思,手指攥紧他胸前的亵衣,脸贴靠在他的胸膛,喷洒的热气挤在小小的空间里,她的脸烫得像要烧起来。
宁渊拥着她,情绪平稳下来,呼吸逐渐匀长,像是在酝酿睡意。
云语容侧躺在他怀里,一只腿不安分的缠上他的腿,勾着他的小腿蠕动,小声问:“腿一点也动弹不得吗?”
宁渊的腿长期缺乏活动,血脉不畅,因此触感温凉,而她不知何故,身子越来越热,便想借他那双腿降降温。
她的头也有些昏沉了,靠着他磨蹭了几下,宁渊猛地把她的脑袋按入怀中,“我只是腿动不了,并不是全身没知觉。”
云语容还在思考他是什么意思,一种带有攻击性的触感传递到她身上。
云语容警惕道:“你别乱动。”
宁渊真是不知道拿她怎么办才好了,气急之下大掌揉乱了她的秀发,“是谁在乱动?”
他松开拥抱她的手臂,把她放在枕上安置好,道:“别再过来了。”
云语容慢慢翻过身,背对着他。
她可没兴趣趁人之危,况且他伤病在身,身体虚弱,需要保养精气,不宜纵欲。
她渐渐睡去了。
宁渊睁着眼,听着云语容平稳的呼吸声,等待着情潮褪去。
漫漫长夜,有她陪伴身侧,他已然满足,何忍用这副残破的身躯去糟践她。
曾经的他权柄在手,身负盛名,自问天底下鲜少有他配不上的女子,他有把握能给予她天下女子都想要的幸福,即使唐月度公开表示喜欢她,他也从未将这个感情的竞争者放在眼里。
他认为,只要表妹属意的是他,便没有任何人能够将她从他身边抢走。
没想到世事如棋,转眼间他沦落到一无所有,连下地行走的能力都失去了,再没勇气像从前一样亲近她。
为父亲办完丧事后,他花了足够的时间精力去调查离开京城时发生的事,包括云语容为何会突然下嫁唐月度。
他果然查到了端倪,镇抚司曾经翻查云安审理的一桩案件,如果云安被拿住错处,依律轻则贬官重则处死,她的决定应当是和云安的处境有关。
他不愿向她当面提起这件事,也不想追问她当时的想法,只希望这件令两人产生裂隙的事就此消泯无痕,当作从没发生过一样。
是他没有保护好她,让她被迫做了违心的事,就算她已失身于人,也全是他的过错,她从始至终没有怨恨过他,他更无可能责怪她分毫。
如今他只想尽快痊愈,再度获得保护她的能力。
第64章
他试着将注意力集中在腿部,调动全部肌肉活动脚趾,然而犹如蚍……
他试着将注意力集中在腿部,调动全部肌肉活动脚趾,然而犹如蚍蜉撼树,任他如何努力也不能迫使脚趾微微动摇。
挫败感将他淹没。
一遍遍重试时,身旁的人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往他的怀里钻。
她身上异常的热,纤长的双腿像蛇身般缠住他的腿,贪婪的汲取他微凉的体温。
宁渊预感有些不妙,摸上她的额头,手心一阵滚烫的热度她发热了。
他喊了声她的名字,她不应,他又推了推她,她似乎不愿被推开,试图抓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