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捏着手术缴费单子坐在医院大厅里惆怅了许久。
医生的话在脑海里反反复复回荡。
“人流……”阮云低喃道。
面前突然打了个响指,将他从拧巴的思绪里抽出。
“在想什么?”柳西倦躬起腰身,眼尾下的泪痣透露着道不明的蛊惑。
阮云疑惑问道:“你怎么来了?”
事情还得从一周前说起,他们下了飞机一行人便直奔短租的地方。
本来怀孕让阮云已经很不开心了,好在还能享受豪华别墅,给了他点些微动力。
结果到了地方,阮云气的差点摔行李箱。
梦中情墅啪嗒变成了破旧小公寓。
对此薄斯厌给出解释,离医院近点的短租房少到可怜不说,乔念他们三人还在读书,不可能直接旷课一个月,所以常住的就他和阮云还有存在感极低的余辞岁,反正都是男人,到时候周末都来也能挤一挤。
“我明天没课,怎么,不想看到我?”柳西倦一屁股坐在他身旁,翘起二郎腿懒懒散散地朝着四周撇去,“余辞岁呢?”
算算日子,今天应该是余辞岁陪阮云来医院。
“在医生那儿。”阮云气鼓鼓地低骂一句,“这臭傻逼。”
想到刚才丢人现眼的一幕阮云恨不得当场将余辞岁打死。
谁他妈会听到医生咂嘴就哭的稀里哗啦的!!!
柳西倦:“我的哥,这里可是医院,哪个病人不怕医生发出些语气声。”
“那他妈医生当时是喝茶被烫到了!”
柳西倦:“……”
医院的大厅人来人往,阮云看着过往的行人发神,手中攥着的缴费单子也变得越来越皱。
“手术单?”柳西倦轻声说道,他都不用看就能猜到究竟是什么东西让小家伙情绪如此低落,“犹豫还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