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去滑雪，你想去吗？”乔念温和问道。

“云云去我就去！”褚黎回答的相当果断，说完又黏上了阮云。

一旁孔望择看的牙痒痒，一屁股坐在阮云另一层，很是狗腿地搂住他胳膊，呲着大白牙用着最黏糊的声音说：“云云去我也去。”

“……”太他妈恶心了。

薄斯厌点点头：“你有驾照吗？”

褚黎摇摇头。

得，六个成年人连两本驾照都凑不出来。

一时间都陷入了沉思，其实也可以打车，但是打车就没有自驾那么自由。

乔念敲打着手机屏幕，隔了几分钟抬起头，弯起星眸：“我找到司机了。”

副驾上，阮云狠狠蹬了一脚车门，“怎么是那个烦人的玩意儿？”

“谁让你惹了那么多人，一辆车都装不下。”柳西倦略微有些不满，冷哼道，“能找到个会开车的都不错了。”

薄斯厌：“他不会对你做什么，有我们在。”

过了好一会儿，阮云像只小仓鼠一样，生气地趴在车窗边上，就着后视镜盯住跟在他们屁股后面那辆黑色的汽车。

“你干嘛呢？”柳西倦手肘怵了下身旁的孔望择。

从上车到现在，这家伙就奇奇怪怪的，一言不发，像是在生闷气。

“没什么。”孔望择抿着唇，他现在是对余辞岁一点都不在意，因为出现了一个毕生最大的障碍褚黎。

他以前跟褚黎只是点头之交，算不上特别熟络，虽说是一个平台，但领域不同，再加上除了直播以外，其余时间都花在了球场上，比起他来说，柳西倦乔念他们和褚黎可能会更熟些。

可今天这么一出，孔望择总觉得这人怪怪的。

思虑半天，孔望择侧过身一本正经看向柳西倦：“你不觉得他的人设跟我有点撞了？”

一时间全车都安静了。

阮云不敢置信地回头：“我操，碰瓷！”

孔望择恼羞成怒：“谁他妈碰瓷了？这人黏了巴糊的，看着就烦，我都没这么黏人！”

机场刚接到褚黎的时候，这个逼崽子手就没松开过阮云的手。

要不是方才他死缠烂打，才没能让他们坐一辆车。

柳西倦噗嗤笑出声，饶有兴趣道：“来说说，你俩人设哪儿撞了？”

“我走阳光大男孩路线，他…他…”真要说起来的时候，孔望择又语塞，支支吾吾许久，却道不出个所以然，最后气急败坏，“反正我跟他八字不合！”

柳西倦彻底笑疯了：“你当结婚呢，还八字不合。”

阮云掰起手指头给他细数：“他比你长得好看，工作上比你优秀，又懂事，又听话。哪像你，满嘴脏话，脾气又差，还不听人劝，犟得跟头牛似的，你俩顶多智商上撞了些。”

暴躁薄斯厌：“他哪点比我好看！”

薄斯厌无奈地摇摇头：“你这是在自我介绍吗？”

这下换成阮云炸毛了。

另一辆车。

司机余辞岁，乘客乔念与褚黎。

气氛有股说不出来的紧张，即便是性格温和的乔念与单纯的褚黎，余辞岁不免还是有点坐立难安。

他是真的看不懂乔念，明知道他和阮云之间的关系，居然还要帮他。

好在开了不到一会儿，乔念闭上了眼，褚黎或许是刚下飞机，身体疲倦，昏昏沉沉地也睡了过去，这才没那么僵硬。

余辞岁松了口气，下一秒，副驾上的乔念睁开眼轻声说道。

“嘉年华那次，是你吗。”

明明是问句，却异常的果断。

握住方向盘的手捏紧，青色的筋络暴起明显，余辞岁低沉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