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名字都忘了。”

沈离只觉无语,长眉很轻地挑了下。

他是真不在意起码他的理智毫不在意。

可沈离大概明白,钱行之似乎还有点希望他能在意?

于是沈离没确认,也没否认,只蹙着眉头说:

“……你烦不烦。”

像嗔怪,更像警告。

话音一落,沈离便夺过了钱行之手里的冰毛巾,自己捂住开始赶人:“走开,一边玩去,跟你聊起来,我完全没有效率。”

钱行之被沈离撵狗一样赶走,上扬的唇角却一点都压不住。

沈离在一旁看资料,钱行之便坐在一边的沙发尾巴上,刷手机上的实时弹幕。

不远不近的距离。

有点像是很久很久以前,沈离在学习,而钱行之坐在沈离的身边打游戏一样。

钱行之总以为“感觉”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应该是随风而去的,

但一种“感觉”却又的确是会铆定在某一个锚点,精准地封存在记忆中的某一个角落。

直到时光走到了相似的一秒,人们才会突然发觉,眼下的这一刻,像极了曾经的某一秒。

于是这来之不易的重逢,像重来的盛年,也像待人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