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这一点,沈离无声地叹了口气。
但事实上。
他不可能为了再为了早上的那么一两句话,像春晚小品里演的似的,突然叫住钱行之,和钱行之开诚布公地“聊聊”。
正常人过日子,没人会玩那么尬,日子也是能过就过,不能过就拉倒了。
不过沈离的确是在,钱行之要办出院手续的时候,不怎么明显地向着钱行之贴了过去,很无意一般,想要勾一勾钱行之的手指。
然而,哪怕是两人认识这么多年,沈离也的确是连这种动作,都没有在钱行之的身上主动实践过。
毕竟总得来说,沈离在感情中是个非常被动的人,配钱行之的究极主动,其实刚好。
所以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往往是,钱行之十分享受主动的过程,而沈离在习惯并逐渐享受被动的过程时,确保两个人都在彼此的舒适区里,各自安好,也始终都没有改变过。
于是沈离作为个完全没有其他感情经验的人,竟对着自己原本脑海中构想出的动作犯了难直到钱行之把出院手续办好了,去开车,沈离都没有如愿地蹭成那主动的一下。
反而面色黢黑,铁青着脸,就直接上了车。
钱行之则只当他是腿疼,给自己疼成了这副脸色。
他其实心下也着急,但是又替不了沈离,于是也不说话,只能去充当司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