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里鱼龙混杂,像宋雯雨或小婷一样的小演员,或许不是最后一个。
但无论是作为执法者还是普通公民,都不会想看到,迟到的正义如同雨点一般,只轻飘飘地落在一把用金钱与权柄撑起的伞上。
“师父没事儿,我办案你放心,”赵荣故作轻松,“我再怎么说也是你最得意的门生。”
便听林洁的声线,抗议般传出来:“得了吧,你也配跟我比?”
赵荣:“我这是大弟子,你顶多能算二弟子。论资排辈,你得叫我一声师兄,懂不?”
“哦~那师兄啊,为啥师父不打你的电话,打我电话呢~难道他不知道你是主办人吗?”
赵荣哽住。
没一会儿,沈离便又听赵荣的控诉声,如哭诉一般,有些做作地从电话里传出来:“这么说起来师父你确实有点偏心了哈,凭啥你光找她啊?我不是你最疼最爱的狗子了吗?”
沈离:……
沈离不知要怎么答,便听下一秒,安静了好久的淋浴间,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
赵荣一愣,反应了须臾,有点惊讶地问:“师父你在洗澡?”
沈离:……
沈离面无表情,本能地向着钱行之那边看了眼,目光没有定点地落到那抹高大模糊的身体轮廓上,顿了两秒,说:“钱行之在洗。”
“耶?他在你面前洗吗?好大的水声……”
沈离将免提取消,极其迅速地结束对话:
“我没事了,你工作吧。”
啪。
颇有几分无情地挂断了电话,冷瞥了一眼隔间里,沉默须臾,责问的话还是吞了回去,并没说出来。
如果是以前那个钱行之,沈离必定会说。
而现在的这个……
管不了,也不归他管。
沈离于是将牙缸摆回原位,想了想。
“你洗吧,我出去铺床。”
本就是找个理由,借机出去,横竖钱行之要洗完了,没想到钱行之略有几分沉闷的声线,竟冷冰冰地传出来:
“床我给你铺了。”
“……那我把衣服拿去洗衣机。”
“我刚洗了。”
钱行之冷冰冰的声线,一句怼着他一句,既是否认着沈离要出去的理由,明点出来的时候却又嘴硬得很:
“不过你出去吧,一会你洗的时候,我也不会再进来。”
沈离:……
沈离没想到钱行之还这样,平等且无差别地将一切男性都列入假想敌的行列。
无论是林胥坐坐他的床,还是赵荣随口说了一句玩笑话,这人都能这么明显地不高兴,却又并不像以前一样地声讨争辩,或是拿一双亮晶晶又委屈的眼睛,难过至极地盯过来,现在……
这是干什么?
沈离闭了下眼,一颗心被捏住似的不上不下,还是解释:
“……赵荣就是随口一说,我没那么叫过他,只是普通同事。”
一秒。
两秒。
淋浴间的水声又停。
而钱行之的声音磁性低沉:“我已经不是你丈夫了,你没必要跟我解释。”
沈离:?
沈离有点迷惑地眯起眼,甚至用了片刻去分辨,钱行之到底是认真这么说,还是赌气这么说。
就听这人似乎是笑了下:“以前是的时候,你又不跟我解释这些了。”
“……”
沈离垂下眸子。
沈离知道,钱行之如若指的是他们婚姻的最后几年,的确也并没夸大。
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最后那几年,每次发生今天这般的事,自己不仅不会哄,反而会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