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她却是踮起脚，以最快的速度覆上了他的唇，并不是单纯的亲吻，而是他最讨厌的舌吻。

趁他错愕，她的舌尖探了进去，追逐着他的唇舌。等沈从彦回神时，哪里都是她的味道。

他身体有一瞬轻微的僵硬。

她的唇瓣还是破的，方才他咬的，纠缠的时候腥甜味在两人嘴里蔓延。

沈从彦用力想将苏雅拽开，她最后逮住机会的咬住他的下唇，用了很大的劲，疼得他皱眉，推开她后，唇上立刻有血珠溢出。

沈从彦擦了擦唇的血，唇上红艳艳的，明明是鲜亮的颜色，却显得那么森冷诡谲：“有意思吗？”

苏雅一双秋水剪瞳真诚的盯着他，好似是很虚心的请教：“我碰过的东西都被你毁了，现在呢？你要怎么处理这张被我吻过的嘴？”

他清俊的脸透着冷意，平静的神色下隐约有些扭曲：“家里有漱口水。”

“哦。”她乖巧的点头，将沈从彦抵在墙上，看着这张令她神魂颠倒的脸，底下弯曲着腿，用膝盖轻轻的摩挲着他的腿间那一大包，“那这儿呢，我也用过的，你打算怎么处理？”

0098 00089破绽

‘用’这个字眼让沈从彦很不适，他眉心凝起一抹阴郁，目光冷飕飕的如同利剑：“你到底想说什么？”

苏雅在屋子里看了一圈，不知发现了什么，眼神一亮，跑了过去，拿起餐桌上一把水果刀递给他：“阿彦，我舍不得弄脏你。你把你那儿切掉好不好，你切掉就证明你是真的很恶心我。不然就代表你刚才说的话全都是假的。”

她目光真挚又诚恳，像是在说：哥，你帮我切个水果吧。

沈从彦没想到她会这么疯，夺过她手里的刀随手一扔，掐住她的脖子把人抵在墙上，幽深的眸像点燃了两簇幽火：“弱者才需要自证，我有必要向你这种人证明什么吗？”

她虽被掐得喘不上劲，但还是努力勾唇笑了笑：“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激动，如你所说……我、……我就是一个妓女……像你这样高贵的身份，犯得着……跟我动气吗？”

她的话确实提醒了他。

一个妓女而已，有必要吗。

沈从彦松开手，闭眸深呼吸，复而睁眼，看着苏雅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氧气：“所以你现在又反悔，不肯走了？”

她喘息得急促：“是你没有答应我开出的条件。”

“那是因为你开出的条件一直在挑战我的底线！还有，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俯身箍着她的下颔：“你知不知道我想弄死你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之所以还没有这么做，是因为还顾念几分旧情。”

苏雅失神的笑了起来：“我们之间有旧情吗？难道不是全都是利用和欺骗吗……沈从彦，你到底是顾念旧情，还是在弥补良心的不安？”

这是她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喊他。还是熟悉的声线，轻透干净，可听在耳中很陌生，像是一个陌生人在唤他。

“有些事情，非得看清一个人的真面目后才会捋清楚。那日我把自己卖给莹姐，你是当真不知道吗？还是在心里冷笑‘这个傻子，果然就去了‘。”她这番话，像从很远的地方，慢慢吹到他耳中。

空气中沉默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道：“真好，终于把话都说开了，让你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挺好。”

沈从彦语气还是那样淡淡的，带着气定神闲的恶劣。

“知道我为什么要了你吗？其实我一直是不屑碰你的……但是那天我想着，让一个未经人事的女孩堕进风尘确实有些残忍，我担心你不会去，所以……我故意要了你，我想让你成了我的人，好死心塌地的为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