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彦忍着恶心,悄悄跟上去。
他太想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哪怕只有一丝机会都得把握住。
一路尾随,沈从彦跟着那胖妓女走了十里地,才看到她走进了半山腰的一间石头房。
他还奇怪,为什么有人挑这儿建石屋?这里人迹罕至,即使本地村民都很少过来。
带着疑惑一步步靠近,还未等完全接近,沈从彦就听见里头传来一些男男女女办事的声音。
他明白了,这里应该是个淫窝,专供周围村庄的那些孤寡老男人作乐。里头除了那个胖女人之外,应该还有一些和她档次差不多的卖淫女。
只是她们从哪来的?谁把她们组织起来的?如果找到她们的组织人是不是就有办法能出去了?
反正妓女出卖身体都是为了钱,而他们沈家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沈从彦漆黑沉静的眼中,掠过一丝罕见的兴奋……
*
回去时,苏雅不知怎么正在挨竹条抽。
在这个家,苏雅挨揍的次数可谓是屈指可数。她太听话了,苏父苏母很少对她动手。
她这是做错了什么事?
只见苏母抄起竹条就往苏雅单薄的身体抽,一边抽一边骂骂咧咧:“一点都不害臊,还要不要脸啊你这个死丫头!”
沈从彦手指一颤,以为是昨晚的事被发现了。
又听到苏母接着吼道:“多大人了,还撒尿在床上!被褥都被你弄湿了还怎么睡!”
沈从彦这才明白她为什么挨打,不由得在心里嘲讽道:不愧是民智未开的蛮荒之地,一点小事就对孩子非打即骂。
苏雅疼得蜷缩着身子颤抖,额头豆大的汗往下滴。
沈从彦并没有想去阻止的意思。这根竹条他小时候领教过太多回了,让苏雅试一试又何妨,没准等她尝过以后,就不会那样极力维护这对粗俗不堪的夫妇了。
他站在角落看了好一会儿,看苏雅被抽得浑身发抖、东倒西歪,心里居然有种说不上的沉闷。
他正要上前阻止,苏母恰好也打够了,顺手把竹条给扔了,走之前对苏雅留下一句:“这段时间你去柴房睡!”
沈从彦过去将孱弱的苏雅扶了起来:“家里还有些草药,我帮你敷着。”
苏雅看见是他,下意识有些脸红:“不用了,我自已来就行。”
他直接将她抱起,此刻在沈从彦怀里的她,比刚才挨抽时还要颤得厉害。
“哥……”苏雅涨红了脸,怯生生的朝四周看了看,害怕被父母发现。
沈从彦倒像是毫不忌讳:“何况我们昨晚那么亲密,你还这么叫我不觉得别扭吗?”
双颊传来的阵阵酸涨也提醒着苏雅昨晚的事。
她头压得更低了。她虽不懂那是什么事,但隐约也知道是一些难以启齿的事。
她微觉茫然:“不叫哥那叫什么?爸妈给你取的名字你又不喜欢,我又不知道你的真正的名字。”
说这话时,苏雅是有点期待在里头的。这么些年,她对沈从彦很是好奇,很想知道他从前的一切,但他却吝啬得自己叫姓什么叫什么都不会透露半个字。
沈从彦看了她片刻,想了想,微微启唇:“阿彦,就叫我阿彦吧。”
他还是并未告知全部。
没必要。他总有一天回离开的,这里的人于他而言都是仇人、是陌生人。
苏雅倒是很欢喜,用清透又干净的声线喃喃念着那两个字:“阿、彦。”
语气很缓很轻,像漾开的水波,一圈圈飘散开来。
沈从彦坚持要亲自给她上药,苏雅倒成了惊弓之鸟,脸涨得通红不说,一颗心像是要从胸口跳出来。
见她这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