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中硬挤出来的:“你就这么害怕被我知道?”
沈从彦用外套盖住她的腿,将她拦腰抱起,缓缓答:“不是害怕,是保护。人只有在浑浑噩噩的时候才会快乐,有些事知道的越多只会越痛苦。”
“惺惺作态!”她被他这句话逗得发笑,“如果你真的担心我痛苦,你就不会这么做了!在你昏迷不醒的那段时间,祁临有多少机会可以杀你,但他没有,因为他知道我还不想你死……可你呢?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你在乎的永远只有你自己。”
他垂眸,正好与她不掩轻蔑的眼睛对上了。
她双目还透着火:“所以别再对我说什么你的爱不输祁临的这种话了!你所谓的爱,恶心得像喝醉后的呕吐物。”
沈从彦唇角稍稍动了一下,平日里那抹清冷的笑容此刻被一抹残忍的冷笑所取代:“我的爱恶心,那我倒要看看祁临对你的爱有多纯洁。”
他帮苏雅换了套衣服,带着她来到海边。
此刻乌云笼罩,天色黯淡,海浪汹涌地翻滚着,每一朵浪花都像是不详的预兆。
“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海风刺骨的寒意直抵骨髓,苏雅不由自主地颤了下。
沈从彦牵起她冰凉的手,裹在掌中摩挲:“你不是想知道我准备怎么对付祁临吗,我现在就告诉你答案。”
他盯着遥远的海面,沉静地缓缓道:“其实这并非是一个必死局。”
她嗅到一线希望:“什么意思?”
沈从彦没有直接说,而是用下巴点了点海面:“这片海底有几个精心布置好的炸弹,分布在不同区域。有的隐藏在泥沙之下,有的则依附在礁石之旁,它们威力巨大?,一旦引爆,会产生巨大的冲击力和破坏力。”
他盯着她憔悴苍白的小脸,忽然玩味地问:“想不想看下这炸弹的效果?”
她在恐惧中僵硬点了点头。
“好,待会儿可别眨眼。”
沈从彦持着黑色的对讲机,云淡风轻地下达着指令:“观察最远爆炸区域附近的安全情况,确保不会造成意外伤害后,立即执行引爆!”
不一会儿,对讲机里传来嘈杂又坚定的回复:“收到!已确保最远爆炸区域无人,准备引爆!”
一阵短暂的静默后,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划破长空。
刹那间,天地都在颤抖,海水被无情地撕裂,形成恐怖的水柱和巨浪,往四周猛烈的扩散。
苏雅未能及时避开,溅了一身水,衣服湿淋淋地贴在身上,海风一吹,冷得她直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