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活着,还能说话,还能对他笑……
“怎么,看见我还活着你高兴傻了?”她走到台下,无视所有人,袅袅的抬头看着他,仿佛他还是她心中的唯一,“阿彦,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我自然是拼了命也要过来祝福你,你不会怪我吧?”
苏雅故意说得暧昧又引人遐想,她迫不及待的想看沈从彦堪比吞了苍蝇似的脸色,可不曾想下一秒,她直接被一道快步过来的人影揽进怀里。
宴会发出一阵不小的躁动,乐队演奏到一半的曲子都戛然而止。
苏雅对此也有些不确信。她也是从周围此起彼伏的惊叹声中才确定这个人是沈从彦。
他是不是疯了?
苏雅愕然,这种情况显然在她的意料之外。她预想了千万种会出现在沈从彦脸上的神色,唯独没想到他会是这种失而复得的珍惜。
老实说,那一瞬间她还是恍惚了几秒。
他抱得那样紧,让她想起来榕山那片为他和她遮掩初次的芦苇荡。那天他也是这么用力的箍着她,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
那也是苏雅认识沈从彦这么久以来,仅唯一一次的看见过他的失态,却不曾想也是带着预谋,引得她堕落的开始。
现在呢,他又为什么要摆出这副姿态。
她想不明白,也不想去钻牛角尖了。她任由他这么箍着,把昨天席妍对她说的话现学现卖:“阿彦,放手。你抱得太紧,勒着我们的孩子了。”
短暂的沉默后,他一怔:“孩子?”
“是啊,那天的药其实我没吃下去,我以为以我的身子怀孕不是一件易事,也就不需要多此一举了。没想到就是这么巧……”她牵引着他的手,来到自己的小腹上,“阿彦,你摸摸看,这是我们的孩子。”
这句平淡的话如同平地一声惊雷,炸得现场更是喧哗。相机一阵狂拍,白光如同鬼魅作祟般的闪烁不止。
苏念眼中顿时就闪过一丝暴戾,虽忍无可忍,碍于这么多人看着,却也只是尽量保持自己名媛大小姐的风度:“这位小姐,若我没记错,你好像只是名流盛世的一个妓女……我们的邀请函应该发不到你们这种人手里,你千方百计的混进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妓女这两个字,她咬得很重,生怕旁观者听不清。
果然,这个错综复杂的走向更是令人沸腾,围观的客人恨不得点盘瓜子果盘坐下来慢慢观看这场好戏。
“妓女?!!!还别说,难怪从她一进来开始我就觉得眼熟。”一个嘴上没把门的男人跟着附和,下一秒耳朵被身旁的妻子重重扭住。
“这么说你经常去那种地方?”
“不是啊,老婆,你听我解释……就是有一回有一位大客户非要去这种地方找乐子,他是甲方我没办法,我只能陪着。不过你放心,他们都点了,就我没点。”男人吃痛的狡辩,吃瓜的心情顿时被败得不行。
女人一杯酒泼在他脸上,上去照着裤裆就是一脚:“还他们都点了了,就你没点……看不出来你还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老白莲啊!”
“哎哟老婆这么多人给我留点面子!”
……
在场或许还有其他人和这位男士一样也有同样的想法,可碍于身份面子或者身边家属不敢多发表言论,以免引火烧身。苏念这把火自然没烧多旺就灭了。
苏雅也不急躁,终于把目光移到苏念脸上,突然瞧到她下巴处那块若隐若现的烂肉,以及借助头纱巧妙遮住的脸庞,疑惑的问:“你的脸怎么了?”
不问还好,一问苏念被刺激得脑仁疼,指甲掐进肉里,正要发作,不知又打起了什么鬼主意,不紧不慢的一笑:“我原本还奇怪,我素来也没与人结仇,为什么会遭此横祸。如今看到你就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