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似随意的问:“你说你现在只喜欢我?”
苏雅用力点头。
“等于说你现在心里就我一个,没别人了?”
“没。”
“一点都没?”
“……没。”
“半点都没?”
对于他有些无理取闹的追问,她还是答得很认真:“没。”
祁临这才笑了笑,修长的手穿过她的乌发,将她脸摁在自己肩头:“我信你了。”
只是她方才说的双向讨厌,倒也未必。祁临想起那晚沈从彦向他追问苏雅下落时的神色,唇角勾起一抹没什么人情味的弧度。
不过也无所谓了……
苏雅这番话不仅是为了让祁临安心,也是为了跟他说一件事。
她在他肩头安静的靠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祁临,有件事我想很久了,正好趁现在告诉你吧……我想回去了。”
0161 000145他是她的同类
祁临的反应比她预想中的要平静,仅仅只是蹙了下眉:“回去也好,警局的那个老东西跟儿子死了一样到处找凶手,这事不知道多久才能完全翻篇,你待在这儿也无聊。”
苏雅有点意外:“我还以为你会舍不得我呢?”
祁临下颔搁在她肩上,在她颈中蹭了蹭,语气颇为无奈:“舍不得归舍不得,你也得有你自己的生活圈子。虽然我很想成为你的全部,但如果你的生命真的只剩我一个人,那会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他随口的一句生活圈子,让苏雅敏感的联想到她那五年的妓女生涯。她又想着,他连沈从彦都在留意,那她的事,想必他肯定早就了如指掌。
苏雅呼吸略紧,唇色不自觉的苍白起来,还是免不了有些难以启齿:“祁临……我这五年是怎么过来的,想必你都清楚了。谢谢你照顾我的尊严,一直没有在我面前提起这件事。”
祁临一愣,没当回事的轻笑,揉了揉她泛白的唇:“傻瓜,没有提是因为不值一提,并不是照顾你的尊严。”
见她仍恍惚,他拥紧她略微僵滞的身体:“有些人天生就是要在阴沟里滚上一遭,才能爬到有阳光的地方。我也做过很多不干净的事,包括现在,我想你大概也猜到了我做的不是什么正经买卖,我做的这些事难道就光彩?我跟你的遭遇只不过是形式不同,但都是无奈之下的不得不选择。”
祁临这番话真的给了她极大的宽慰。他没有高高在上的说我不嫌弃,也没有表现得多么宽容大度的去接受她,而是告诉她,他也是这么屈辱的在底层挣扎求生中活下来的。
他是她的同类,同类之间本就该同频共振,相互契合,不存在接纳或鄙夷。
*
苏雅是在沈从彦订婚的前一天回的国。她没忘记先前与沈从墨的谈话。
沈从墨说过,想找到她的亲生父母就得闹出一阵动静来,恰好沈从彦与苏念的订婚宴对她来说就是一场万众瞩目的舞台。
一般会去这种场合闹事,都是奔着抢婚去的。虽说她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找父母,但免不得会与沈从彦纠缠。
将这件事告诉祁临时,原本以为他多少会有些介意,令苏雅意想不到的是他并没阻止,反倒认为这是个不错的主意,甚至还说:“那我得多给你准备几个保镖,可不能让你太快被人家赶出来。”
苏雅实在觉得不对劲:“你不生气吗?我到时候为了增加自己的曝光度,可是会死缠着沈从彦不放。毕竟无论是上流社会还是凡夫俗子,都更热衷关注八卦丑闻。”
祁临诡异地一笑:“我不生气,至于为什么……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苏雅越发困惑:“你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在她期盼的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