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有水珠滴落,落在修长脖颈处,蔓延至锁骨,最后滑落到胸膛内,看起来格外诱惑。
这样去道歉一定事半功倍。祁临想着,直接就这么推门而出,正想清清嗓子说句开场白,却被眼前空无一人的房间惊得心头发怵。
苏雅不在!
他浑身上下那股慵懒劲儿立马散了,快步走上前打开了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里面的玉佩也不见了。
她拿走了。
他心下一紧,她这是要去哪?
祁临顾不得自已还穿着浴袍,像一阵疾风呼啸的刮走了,一路狂奔,边跑边打电话召集自己手底下的兄弟封路寻人。还特别嘱咐要盯紧所有的奴隶市场,一旦有亚洲女孩的身影,即刻拦下,一定将人毫发无伤的带回来。
祁临很久没尝过慌乱无力的滋味了,哪怕是以前多次命悬一线的时候,他想的也是尽人事,听天命。
可现在他居然会害怕,害怕找不到她,更害怕……她再一次的想不开。
祁临在路上碰到人就不厌其烦的将苏雅的外貌特征描述一遍,问他们有没有看见过一个这样的女孩。
可能是路上的人换了一批,没人能回答他的问题。
他没有头绪的四处碰壁后,将方向对准了去夜市的那条路。她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只有这条路刚才他带她走过,也许她会再次选择这条路。
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是对的,横横纵纵的夜市他来回找了两三圈,终于在一家刺青店看到了她的身影。
因为语言不通的缘故,苏雅一会儿着急的用手比划着什么,一会儿在图纸上画了些什么。她比得很用心,手掌交叉像翅膀一样煽动,可那白人老板还是一头雾水。在一旁的祁临却看懂了。
她想要纹上五年前由他设计绘制的那个图案。
老板大概也是不耐烦了,在她再三的比划下,装得像是听懂了似的,搓着手指,想跟她先把报酬讨要过来再说。
祁临看见苏雅缓缓的将手伸进衣袋,拿出那枚对她来说意义重大的玉佩。
她抚了抚着那温润的触感,一时舍不得交出去。盯着看了很久,犹豫再三后,像是做了一件重大的决定,一咬银牙,挥手递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