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淳廷好笑,弯下腰来把小虎崽子重又递给姬苏。
“在下是殿下的侍卫,殿下受袭,责在吾身,为殿下报仇出气自然是应该的。”
姬苏乐坏了,抱着小老虎叭叭的亲一口,伸手抱住于淳廷的腰又放开。
“吾有尔等,有先生们,实在幸运。”
谢必哼一声:“道谢就好生道谢,扯上无关的我等做甚?拍马么?”
这些天下来姬苏也摸清了先生们的性子,厚脸皮一笑:“是呀是呀,若只谢了于淳侍卫,先生们心里怕是要吃味,吾一视同仁,好叫先生们心里慰贴些,这么好的弟子,先生们可要好好珍惜。”
此话一出,洪审与史则之都忍不住一脸古怪,最后忍不住笑了。
有了虎崽当猫撸,还有有福可以逗骑,撇去探望姬参被抱着痛哭流涕的那番恶心,姬苏觉得这小日子简直美滋滋,先生们看在眼里,过了三日便与唐山商议着是否可以为姬苏袪毒。
唐山点头:“在下早已配好药方,殿下这几日有虎崽相伴,心思放松了许多,惊悸、冷汗次数亦有减少,再过两日,待殿下病情稳定便可动手了。”
去毒不是小事,自然是最佳时机最好,几位先生点点头,谢必指向某处,轻声道:“不知陛下要如何处置那位。”
常孟人看向那边:“自然是要医的,只是听于淳将军的意思,要等陛下回来下了旨才能袪毒。”
这就是要磨三皇子了。
三皇子刚从惊悸里惊醒过来,大汗淋漓的正虚弱的让小侍褪衣擦身。
外间几位先生坐立难安,有位年轻的先生尽管声音压低了,可怒容不掩:“三皇子自以为是,竟不与吾等讨议便做出此等毒事。若一举得手倒还好说,可眼下叫人发现吾等才知道,已是死局,全无办法可想。三皇子心中哪里尊重吾等为师?吾李子龙人微学浅,亦担不起皇师重任,陛下回来,吾欲向陛下请辞。”
另一位面容清瞿的老者如史则之般留了中长美须,只是这位老者须发花白,更加年老。
这老者抚须摇头一叹:“请辞也无用,殿下事败,那两个侍卫乃江家所赠,又被按上胡蛮暗探的身份,只要陛下想,便可以此为由发作江家。吾等或受恩或受惠或裙带及于江家,已是不能脱身了。”
另一面容严肃的中年男子点头。
“当务之急,不是气恼,而是如何摆脱这等必死困局,把江家从中捞出来。”
“此事已经急讯传去京城,以在下猜想,陛下要发作,也定会容忍到回京,有这一段时间,以江夫人及江家智慧,应能想当对策化解,吾等静待便可。”
那年轻的李先生愤愤别过脸,却也不再说什么,显然是同意几位先生所言。
里间,姬参穿好了衣裳叫侍卫抱着,小手在怀里握成拳头捏得死紧。
母亲明明说过此毒难以查觉,姬苏那个好二哥是怎么发现的?明明侍卫已经把手中毒物神不知鬼不觉处理了,怎的又会突然暴起下与自己?
为什么?
姬参日夜痛苦难当,而姬苏这边两日后被于淳廷抱着趁黑出了城,进了重重重骑包围的营地里,开始袪毒。
于淳廷生涩的把姬苏的头发梳顺,下半部分分成三股织了辫子,再挽到头顶与上半部分扎了,用木簪固定成髻。
旁边唐山奉上一卷麻布,面容慎重的道:“殿下,此药入血后会生出烈火焚烧感,待行走全身,更是剧痛无比,肌肤会有细血渗出。为血液通行,不能点穴止痛,您一定要忍耐,若忍不住,咬住此布,切不可伤了唇舌。”
姬苏点头表示记住,接过麻布,深吸一口气,跨进药汤木桶里。
于淳廷转至后头双手自腋下穿过于胸前交叉着扣紧姬苏双臂,又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