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语言,姬苏板起小脸严肃的说:“知道大皇兄与三皇弟背后有母亲在,背靠大树可乘凉。”
四位先生:……
这话是没错,可怎么就是听着不对劲呢?吾等四人就不是你的靠山?你那混爹不是最大的靠山?你身后侍卫们的出身家世便不是你靠山?你个小崽子还想要多少靠山?啊?怎么不上天呢?
不止四个先生,这会连常孟人与唐山都看着姬苏,直把姬苏盯得一脸讨好的假笑不已。
这边的声音寻常大小,却躲不过其他两院身怀绝好武艺的侍卫们,每一个字都听在耳里,报与了先生们。
随后姬庄的先生们拿着姬苏做榜样:“殿下,您可听见了?您在用膳,而二殿下却在学习,习不力而受罚,若殿下您还如此闲散,总是有天会叫二殿下超越过去得了陛下青睐。”
又语重心长的道:“陛下仅有殿下三位皇子,太子之统继可见是要在您三人当中挑选,二殿下如此刻苦,只怕就是想从您三人当中脱颖而出。”
姬庄一脸不耐:“先生们的担心多余了,吾乃长子,嫡长嫡长,吾还是他长兄,他不敢闹腾的。”
“再说了,父皇若不是最疼爱吾,又怎会把心爱的黑虎交付与吾与林美人喂食?”
……
四个先生简直想掩面:陛下怎的就生了这个么个不开窍的蠢人?吃不得半点苦,又无半点头脑,脾性还叫个妇人养得娇纵绔纨,还敢自称嫡长。武帝连后位都未定下,您那母亲仅只是个縢妾罢了。唉,若非确实是武帝之长子,真正的皇家长子,自己几人早就甩袖而去,根本连见都不想再见此子第二面了。
姬参听完先生们所言并不出声,垂眼了一会儿,才抬头笑着道:“吾有诸位先生们,有夫人,确实有何惧呢?”
这话听得几位先生在心里点头称赞:果然江家子,年纪小小便洞悉世家势力为靠山,若好生教导,自己培育出一代新帝,岂不是天大的功成名就,家族添锦固基?
又心里纠结不安:虽说陛下为二皇子寻些出身不入流的虚假文人文士,怕是心里还是极不见待这位出身低微的皇子,可这二皇子竟能发明出听瓮这种与战事极有大助之物,这……此子若是英才天成……
又看向自家皇子,虽年幼,却已开慧,自有气度,生母江夫人亦聪敏端丽,出身清贵,能使自己四人为皇子师,可见陛下对三殿下之喜爱。
有何惧?不,还是有的,能发明新事物与一味接受前人指点的聪慧程度是不一样的。二皇子发明听瓮并上呈天听助大胤战事顺利,所选时机真真是正好,只怕陛下的不喜也会因此改观……
姬参笑着与诸位先生挟菜,回座时眼光滑过太阳穴鼓起的侍卫,笑着微微一点头,更加真诚了。
他们这边说话,也同样叫唐山与常孟人听了个分明,两个侍卫抱手立于姬苏身后了然的交换了眼色,看向姬苏。
姬苏把最后一口糟糠饼咽下肚,因为喝水动作快了些急了些失了礼仪,叫洪审打了一手板儿,正苦哈哈的在抽气,便听到谢必几人商量了,道:“既然用了膳,便出去走走去。”
这次没带着泥盘带上了唐山赶制的迷魂药粉,史则之等人仍是继续带姬苏逛整个大留。
每一条路,每一个街口,敌人若是攻入城,哪处最适合伏击,哪处适合偷袭,哪处适合民众撤退以最快速度去向内城城门……等诸多一应战时应对计谋。先生们不一味指点,而是听取姬苏的想法进行点评其好与不足,甚至还帮着姬苏与唤来的孩子们发糖,温声告诫他们如何每日轮值守着不使人注意发现的角落里使用听瓮或敌人前来时应对的迷魂散。
街道上人流不息,除却这些胆大并一心也要为大胤大留出一份力量的孩子们,还有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