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低调随时警醒着,才准没错儿。
但瞧姬庄与姬参享受得那么好,怕是不会想这些吧。
姬苏对着姬庄一笑,眉弯眼弯,眼里好像含了一汪水,脸颊带了丝丝淡粉,美得很,把姬庄瞧得不自在咳一声,仰起下巴非常大爷的道:“四只羊腿算甚?少了再多带些。”
又上前来想拉姬苏的手道:“还是与本殿坐车过去吧,你一介皇子,跟着侍卫骑马餐风露宿,哪有半点天家威严?父皇又未说什么时候到,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照本殿说,还是坐车!坐车舒服,把阿春阿夏调去伺候你,多好。”
姬参在一边点点头,两眼看着姬苏有点儿发亮,不知怎的,姬苏忽然觉得有点儿发毛。
“不了,父皇急召,苏不敢违命,还是多谢皇兄的腿,日后有机会必当相还,苏先行一步,皇兄,皇弟,告辞。”
姬苏果断摇头,干脆利落的一揖就蹬蹬的跑到于淳廷身边由着他抱自己上马,四骑绝尘而去。
瞧不见姬苏身影了,姬庄摸着下巴问宫女:“我这皇弟刚才说的话是不是有哪不对劲儿?”
“殿下刚才说的话可真不对劲儿,也不知大皇子反应过来否。”
速奔的骏马之上,侍卫们一点不受迎面风尘的影响,兴致勃勃的边赶路边聊天。
唐山轻笑一声,看了眼于淳廷胸前被大氅掩得严实的一团儿:“原以为殿下这般,挺好。”
常孟人拳抵着嘴,也暗自好笑。
哪有吃了人家的东西,还要骂人家的,尤其这人家还是自己兄弟,可见小殿下其实是个淘气的。
只有于淳廷,嘴角有笑心里却纠结了一下:竟敢逗弄自己兄长,胆子实在肥了些,骂兄长是羊,难道便不是骂自己是大羊了?果真皮痒,想来课业还是太轻了些,才有心思不敬上,不友兄。
姬苏可没读心术或心电感应,打了喷嚏往于淳廷怀里又缩了缩。到了打尖的时候,一行人吃着羊腿可满意了,姬苏又后悔,早知道肉这么香自己只能看不能吃,为什么要怜惜侍卫们找姬庄讨要呢?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坑跳吗?
他表情太明显,盯着羊肉的眼神跟小刀似的亮,就差没流出口水了,惹得侍卫们都暗笑起来,彼此交换一个心照不宣的隐秘眼神,故意把肉片得又慢又大块儿,吃的声音也响亮,还不停的说香,对姬苏道谢,只把姬苏逗得差点没克制住伸出罪恶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