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进了郭义嘴里。
他放开郭义,声音轻得像道烟,里头的警告却如炸雷一样落在郭义心头。
“郭内侍,看在汝乃殿下之人的份面上,今日且饶汝一回,若自此老实听话,毒药三月之后在下便予开解;若一意孤行,在下必在殿下与陛下知晓前将汝大卸八块。”
密语毕,唐山解了郭义穴道转身就走,郭义站在门前看着侍卫们从容的消失在拱门之后,抿得快要变白色的唇角忽然出现了一点小小的红色,尔后这红色往下移动,渐渐拉出一道细细的艳丽刺眼的红线来。
过了一阵儿,郭义关上门,清秀的脸庞蓦地扭曲了一瞬,眼神也狠恶无比。
“呸!甚么殿下的侍卫!不过俱是那禽兽养的恶狗!殿下……殿下……您放心,所谋之事,义粉身碎骨定要成事!”
说话间,郭义摊开左手。因为唐山动作粗糙,虽未造成他肩膀骨折,却也让郭义的手疼痛无比。郭义却全然不在乎痛得发抖的手,从左手袖里摸出还粘着一点糠饼粉末的小小纸团一气塞进了嘴里。
听到房里动静安静下来,悄无声息偷偷转回来偷听的唐山这才耸下眉眼,又如来时般不着痕迹的离开。
唐山并未回房,一路往驿站最后过去,途遇其他侍卫,便微微点头招呼,其他人见了,心照不宣的冲唐山露出下流的笑容,毕竟驿站最后方的小院里,可圈养着好几个颜色姣好的又年轻又稚嫩的闾子。
唐山如他们猜测般,进了闾子的院子,随意挑了个闾子后进了房间,然而闾子刚刚柔柔娇娇的靠近他,忽然眼一黑,人便倒下了。
唐山盘腿坐在榻上,唤道:“十,那伙计可查出问题?”
一个灰衣蒙面的身形矮小的暗卫忽然现身,跪在地上回话:“将军,那伙计清晨跟随管事去了两个村庄采买,道是其中有一农夫偷偷塞了银财,让他将一份饼捎与郭内侍。”
“去查清楚,让自己人盯死郭内侍,任何风吹草动,折手断脚留活口。”唐山沉吟了一下:“若有其他侍卫发觉,抢在他人之前杀了。”
暗卫得了令走了,唐山坐在那儿,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的敲着自己的膝盖,也不知在想什么,一会儿眼里冒出杀意,一会儿又微微皱起眉,似乎心头有着难以决定的思想斗争,最后唐山微微叹了口气,脸上所有的纠结都收敛了,起身拎猫狗似的拎起倒在地上的柔美的女郎,将她甩到榻上。
群_954318008_整理制作_2022∞05∞04 20:40:18
二一七、刺青(上)
就在唐山卸了腰间革带泄火到途中,闾子经不住他操弄嗯嗯呀呀的又是求饶又是娇声婉转求着唐山好人儿再深些个,外头有人唤他,道是太子殿下醒了,欲招他带两镜子说话。
唐山疑惑了一瞬,将闾子衣裳扯了给自己擦了擦下/身,便整理好衣甲去了。人还未至门口,就在楼下见到侍卫们都退出了好几米外,门口杵着两个高大的人影,似乎正隔门在朝里说话,他面无表情上了楼,隔着距离故意轻咳一声:“见过主子。”
武帝转过身来,眉头微皱着,招手让唐山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