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桔光里,两人的眼神黑且幽深,如同直噬人心的黑洞,直把姬苏看得心头打鼓慌得一比。
“苏果真不欲玉龙?”
良久,就在姬苏快要扛不住的时候,武帝沉沉开口:“那便依苏所言。”
姬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他明白于淳容德当日故意引领自己看到那幅绣图的目的,他也切实的想到这个法子想劝说父亲放弃。可天子一言,谁人能收?姬苏想到这个事的时候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甚至连被武帝诉责罚跪啊罚抄啥啥啥书啊禁足等各种电视电影小说演的那些后果都想到了,却万万没有想到劝说大佬竟然会是这么容易的一件事。
直到脸上温暖的触感带着痒意将姬苏的魂喊了回来。
“既然不欲,此图便作废。只是夜已深,当寝,明日苏与大父小父共同再作大胤舆图,方不伤目。”
姬霆微笑着将这幅画卷了塞至一侧的火炉里,看着兄长亲密的将儿子搂肩锢抱在前行,眼里流露出浓浓的羡慕与饥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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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五、不忍
天黑沉沉得厉害,将近寅末时偏远的观澜殿门打开,诚王与江王各自红面被自己的侍人挽扶着登上自己的辇车回了皇子所。
与两个一夜兴奋的兄长弟弟们不同,因为武帝不肯退让,姬苏只好咬牙退让同意武帝和自己同床。
有了武帝,自然就少不了姬霆,只是睡着后的姬苏并不知道而已。
他睡得昏昏沉沉,梦里一会儿是大片的梅林,一会儿又是一个正低头写写画画的纤纤身影,接着又是自己在巨大的案面一气呵成的那张秀美如兰的脸。
姬苏凝视着那张脸,看到自己对着画像喊出吴三娘这三字,美人便如同活了过来,从画里缓缓飘出来落到自己面前,柔声应道:太子殿下。
仅仅四个字,缱绻缠绵,让姬苏心旌动摇,又觉哪里不对,脑袋有些迷茫的想,吴三娘子是这样的声音吗?
就在姬苏一分神之机,美人已经近前,仍旧柔柔喊着太子殿下,殷红的朱唇缓缓凑到了姬苏唇前。
姬苏艰难的翻身,想将自己蜷起来,并不知道自己的气息起了细密又忽轻忽重的喘急变化。
闹过一翻才睡下不久的姬武姬霆作为武人向来觉只浅眠,两人如同野兽般警觉的为这喘息声惊动。
待听到低低糊糊的梦语声,姬霆将姬苏身体掰正凑近去,脸色就是黑沉得吓人。
姬霆浑身轻轻颤抖起来,但显然还在克制着,他伸手,像是想捂住姬苏的嘴,可途中又换了方向,压到了床上。巨大的、整块暖玉雕刻而成的无价玉床发出轻轻的咔嚓响声,在大殿里响起,分外的刺耳。
姬武感受到了一股冲天而起的愤怒。
这种怒意,也是杀意,想将人砍成肉泥,撕成碎片的憎恨。
在这怒意之外,又杂生出一股心头撕裂似的痛与摇摇欲碎的死灰。
姬武威势比弟弟更威重,心性控制也更可怕,就算感觉到了浑身的血液和脑内的叫嚣撕扯,他面沉如水却并未像姬霆那样渲泄于玉床,反而眼神在姬苏身上流连,最后伸出手,缓慢但极其坚定的分开姬苏侧过去想弓起来的腿,将手掌压在姬苏腿上。
感受着手下纤细的、但炙热立起的变化,武帝一字一句,如同平时说话:“既然忍受不住,便不忍罢。”
难以言喻的美妙在体内乱窜,姬苏只觉得热,热得他难受的弓起身。他想舔嘴濡湿嘴唇,却感觉美人不肯离开,反而有温滑的带着糙磨感的软物钻进了嘴里,不停的往自己口腔深处深入。
这种压迫性的深入让姬苏克制不住生出呕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