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未见,脸色红润了些,眼神比自己等人在面前时灵动不少,虽然正襟危坐像在认真听课,可那眼珠子却骨碌的乱转着。许是突然瞟到了自己,居然四下飞快的溜了一眼后嘴角翘起来,向自己眨巴了一下眼睛。
晁知义转过身,抱着手暗道:殿下原来还有这么顽皮的一面。
真像只小动物崽子。
姬苏哪知道晁侍卫竟敢在肚腹里编排自己,他也就是住在外头开始自由了,有点儿得意忘形,心里根本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好不容易挨到课完郭义来接,姬苏觉得腿都不是自己的。
奶奶个腿哦,谁上来第一天根本不教字,全在教礼仪。
而且这礼仪吧,还特么从衣服、发冠教起!
这些还能忍,可最不能忍的是整天都跪着坐!一遍一遍对着镜子正衣冠!
做得不好真的要挨板子抽手板心!
满是血泪的姬苏抱着郭义痛哭:“我腿好痛~”
“我手板也好痛~”
我要课桌!我要椅子!
姬苏一边叫,一边眼巴巴对郭义眨眼睛,透明水晶一样的眼泪不要钱的往外冒。
他哭得有技巧,克制着不让鼻水也流出来,因此脸上并不是难看,反而是种惹人心痛的可怜。
郭义轻手给姬苏掀起裤腿查看膝盖,柔声的哄:“殿下忍忍,奴才给您揉揉。”
一看,手就顿住了。
白嫩嫩的膝盖上都是苇草勒的深痕迹,因为跪坐得久,内出血了,青青红红的,看着好不凄惨。
郭义深吸了一口气:回去就叫崔娘子给殿下连夜缝个厚布团去。
对,还得再加两个厚膝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