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殿下这么小,日常也并未有宿慧表现出来。明明是玩儿,闲着无事和小桃玩耍学伙计制简弄出来的。
殿下也分明就是个炫耀自己做成新玩具的神情。
殿下这一定是误打误撞发现的。
一定是!
想到这里,郭义仿佛松了口气,但不自觉的眼神还带着一丝怀疑:“公子真厉害,竟能作出如此有用的简牍来。”
“这简牍世间仅有,岂止是简牍,根本是新物。公子,不若呈献给陛下看看,请陛下为它起个名字?”
“真的是新物?可以请父皇命名?”姬苏张大了嘴,感觉自己戏精得越来越自然。瞬间又两眼发光憋着气憋了一会儿,感觉脸胀红了,一脸傻样了,又掐自己一下,眼里带了水汽:“快寄!快寄!郭义你快叫个侍卫把我做的简牍给父皇送去!”
郭义虽然激动震惊,毕竟受过训,很快稳住了情绪,好笑的道:“好,公子别急,奴才这就代您给陛下写信。”
姬苏小手一挥,哗啦啦往郭义面前摆上全部的纸:“用我的,用我做出来的。”
说得太激动了,手上粘住了最上边一张,姬苏伸手去扯,结果一个不小心,哧啦一声,把纸给撕成了两半。
姬苏顿时僵住了。
“啊,这么容易烂……”
郭义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姬苏呐呐的道:“奇怪呀,我明明叫小桃照着伙计们的法子做的呀。哎呀,不对,我用的碎竹根儿玩的,小桃熬出来的是糊糊。”
说到这里突然两眼放光,抱着郭义的手转着眼珠子:“简牍和厕筹都是竹片儿呢,郭义,那我做的这个竹糊糊简牍是不是也能当厕筹用呀?”
“你看,摸着比厕筹滑,还薄,用起来说不定舒服?我拿去试试。”
说着一阵风的拿着碎纸就跑,郭义三两步追上,好笑的抱着他回到案几前坐下:“公子,这厕筹怎能和简牍相比较?若叫天下文人名士知道,必定口诛笔伐,只怕陛下都要气得打您板子。”
“哦~”
这个哦字,姬苏拖了老长的音,然后闭上了嘴老实坐在一边。
郭义拿着纸,写了两个字去觑姬苏,只见姬苏扁着嘴垂着头,神情萎顿的盯着纸张发呆。
于是又写了几个字。
再看姬苏,还在发呆。
哦哦,眼圈是个红的,也不知是不是烛光照的。
再写几个字,郭义放下笔,轻声对姬苏道:“殿下,您若想知道,义试过后告诉您好不好?”
姬苏抬起眼,眼神明晃晃的暗淡无光加怀疑:“这是我做的,我要自己试。”
“殿下,您身份贵重,此等小事无须亲力亲为。”
姬苏听了,嘴扁得更厉害:“那……容易烂,那你多试几张。一定要告诉我好不好用。”
见姬苏一张精致的脸皱巴巴,一脸委屈,郭义伏下`身:“遵殿下命。”
次日,从西间出来的郭义一脸震惊到麻木。
姬苏在心里比了个V字,几乎痛哭流涕:为了用上厕纸,一切演技一切傻`逼都是值得的。
终于靠着戏精把纸摆到了明面上来,姬苏高兴的发现好事接踵来,刚把竹纸与信叫了唐山往京城送去,匠人们也做好了一个精致的模型前来拜见。
这模型约二十厘米长,十五厘米高,两侧用竹条交绞固定了,姬苏拿在手里一合,合起来,一拉,便展开。
姬苏又招招手,盛清泉便膝行上前伏下`身。
“这两边的竹条你们是如何固定的?”
听到姬苏问话,盛清泉稍稍抬头回话:“回小公子,小人三人回去后研究了许久,试了许多次,才按小公子画的圆圈想着把竹条打了孔,再用同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