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霆听到说话,不抬头都知道兄长是个甚心思,他眯着眼,就着外侧豆灯黄光仔细逐句阅读姬苏所呈之物,嘴里却是道:“瞧着苏身上尽是吾二人痕迹,吾心下满意,却不喜此痕不经久留,等回了京,不若与苏身上刺下吾二人之名,只是一想,吾便有些迫不及待,好叫他时刻沾着吾之痕迹气味。”

姬武意外的挑了一下眉,只想了一下便认可了弟弟这变态提议:“不错,便刺吾二人字,只是这字落于哪处为好?”

他说着,眼神在儿子身上游离,渐渐往下,直到此时姬霆方抬起头来,眼神同样在儿子身上游曳,最后两人目光共同来到姬苏腹下。

“烙条长龙,字作其头尾,咬其根圈其腰与臀股间,如何?”

姬武道:“善。”

醉梦中的姬苏打了个冷颤,喃了一声,侧过身贴紧了武帝,手上攥紧了父亲的衣裳。

愉快的商讨完无耻给儿子隐私`处纹上自己名字的大事,姬霆方一扬手,把手里数页纸章递与武帝,得了自由后翻身压着儿子亲啊亲的。

“此乃李渡。苏实是忧国忧民大贤之帝之选。”

他口气带着赞叹与骄傲,下嘴也是情意绵绵得很。

“此次回京,待办了那些杂鱼烂虾,他所言之事朕便着手处理,兄长,如何?”

姬武看得认真,也看得很快,看完了把文章拢好塞到枕下。

“不错,此地看似平静,经苏一提,却是危机重重。血吸虫、湿寒之症若不妥当处置,发作起来是大麻烦。先睡罢,早起了朕去信乐县,先叫那边派几位医师过来查证查证。”

姬苏次日起来,已经日上三竿,进来服侍的是小桃与唐山,他打着哈欠问二人,小桃快言快语,道陛下已经于卯时便动身回京了,于淳侍卫则返回去前头呆过的地方等候连家六郎,与京城运来的大王。

听到大王被送至李渡,姬苏很是吃惊,那么大一只黑虎,野性难驯,又叫他宠得成了只真大王,到了这水上,还能虎得起来?拉出来不会吓着百姓?

可听小桃说到陛下心急乱投医,要把大王当成猎犬来寻他下落,姬苏又沉默了。

他烦得很,不想听这些听了会让自己更加心乱不知如何是好的事情,便打断小桃说话,唤小桃下去,眼看着唐山要走出房了,姬苏忽然唤住唐山:“唐侍卫,可有金创药与蛇虫药?”

金创药是每个侍卫必带之物,可这大冬天了,哪儿来的蛇虫?

疑惑的唐山赶紧配置,留下一瓶上好的颜色碧玉的膏药与一盒纯白的金创药方方离开,等人走了,姬苏半跪在床上,伸手褪了裤子摸着自己屁股内侧。

里头也不知道是被大虫子咬了,一豁溜的小口子,怕是有一圈儿的疼,先头醒时没感觉出,等坐起来时才发觉那处无端生出火刺刺的痛意。

他倒是想看,可那地方太可耻了,都紧挨屁股眼了,难道叫他掰开屁股让唐山给自己检查?

唐侍卫乐意他还不干呢,哪个缺德的虫蛇,哪儿不钻偏往他屁股沟里钻,哪儿不咬,偏咬他股沟肉,可别叫他逮着,逮着了一定把它打成肉酱。

姬苏骂着给自己胡乱上药,他嘴里骂的大虫子,一条在门外顶着常孟人常侍卫的面皮打喷嚏,一条则骑在马上喝着寒风把喷嚏给憋回了嘴里。

姬霆想着儿子,尤其想到姬苏紧实极有弹性的肉臀,热意上头,并不感觉风冷,反而生出惆怅:要与儿子分别好一阵了。

他咂咂嘴,又想到自己跟兄长各自在相同位置咬的那一口,心里火热火热,恨不得生出翅膀又倒飞回去。

可却不能。

太子被掳,天子病倒这么大好的时机,京城怎么可能会不乱?别看着世家大族们士绅权贵们这些年老实不蹦达了,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