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不由分说扣着姬苏从人堆里出来,道:“人忒多了些,不若去楼上看看珠宝。”

姬苏应了,正欲提醒武帝松手,腰间一轻已被放开了,然而肩头马上一重,又被亲爹揽住了肩。

这日见识了贵家夫人小姐们买珠宝的疯狂,父子俩方用膳作小憩,直至姬苏起身,已经是傍晚时分,于淳廷呈上暗卫传递回来的消息并京中邸报,无声的守在姬苏身后一步之遥。

专心投入看消息的姬苏并未察觉侍卫胆大包天的越过了尊卑界限,甚至趁自己无动于衷时更是上前半步,与自己仅隔了两三个拳头的距离微微弯下腰来轻嗅自己头发不说,手指虚空还在细细描绘自己的头侧、肩膀轮廓。

看完暗卫的消息,姬苏方抬头看了一下天色,四野皆暮,武帝并不见踪影,而小侍却已经在于淳廷的安排下端着热气腾腾的饭食进来摆置。故姬苏看向于淳廷:“父皇去了何处?”

“陛下约了郑城一些有头面商贾共同议事,欲以钱财捐与朝廷以谢朝廷出兵剿匪一事,另再出一部分钱财邀聘有能武士侠客同往除恶,为一方百姓黎民之安危出力。”

……

姬苏从容的端起于淳廷倒的乌骨鸡参汤。

这大佬也忒他妈手段溜了,世上谁能玩得过他?每一次看大佬用手段,姬苏都叹为观止,那样一个崇尚武力的四肢发达的武将到底是从哪捡来和武力成正比的智商的?姬苏自认不如,便是猜测武帝这般用意都还是依着武帝的习惯方向去摸索,大概猜到这么做,看着是受到被劫刺激想出这个法子,一却可以借此机会从郑城商贾手中搜刮钱财;二则竖立自己与天子的好名声;三则借此手段不动声色给容子庭增加压力,把剿匪一事再次钉死。

再想到暗卫送上的消息,姬苏默默抿了口鸡汤在嘴里享受其中老参的微苦与鸡香,容子庭怎敢在武帝驻跸此处还有胆对其麾下守军那样说话?他哪来的底气和勇气?真是老寿星吃砒霜,上赶着找死。

姬苏正想着,心头忽然微微一怔:上赶着找死……

莫非,这容子庭故意说出那样的话?

想到这里,姬苏唤于淳廷:“让暗卫盯死容子庭。”

郑城守军五千,在容子庭带领下几乎倾剿而出,大军先到了要山峡谷,易家的护卫也随后跟上来,指证了遭抢的过程,在场之人看着插满了箭支的马匹与横倒在侧的马车,入目满地血腥断肢,可见当时确实情形危急万分,容子庭板着脸,下令手下分队搜林。

这一搜便是一天,陆续发现很多马匹跑动的痕迹及树木上的箭支擦痕、剑痕等,眼见天色黑下来,容守备下令原地扎营,继续搜索马贼逃窜的线索。

暗卫们远远的潜伏着,越夜风越冷,却并未有人动弹半分,直到半夜人马倦怠了,一队巡逻士兵走过,两个暗卫悄然跟上,趁着死角之机迅速敲晕了两人拖进林中,把人铠甲扒了换上又戴上头盔胡了些土灰,其他暗卫上手接过这两人弄到更远处进行拷问,这两个暗卫则静待片刻后混进营地当中各自分开。

容子庭之帐在正中,守卫明显禁严,显然不好接近,暗卫们也并不急,耐心的等待着,尤其是外围,甚至趁夜有禁卫们也换上了黑衣潜伏过来。就在下半夜时,两个黑影牵着马悄悄出了营地,望着北边林中钻入。

暗卫与禁卫们迅速跟上,一个暗卫吹起无声的哨子,遥遥的远处箭鸷如一道黑色闪电冲上了半空,随着哨音忽高忽低,最终锁定了马匹跟了上去。

就在大量的暗卫发动半刻之后,容子庭的帐中转出一个灰衣小侍,提着木桶往林边而去,余下的暗卫举着单筒望远镜看着,便见镜前这小侍似是从袖中摸出两物抬手往空中一抛。

“有信鸽,速劫。”

天色太暗,暗卫并未看清此物,但凭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