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苏:“……本殿笨拙。”
有呀,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不过我就不说给你们这群小初中生听,哈。
好在说这话的小娘子及其他人并不把姬苏当真的话当真,反而更是眼角飞粉羞涩的以扇子指向不远的奇石美花边摆的案几,马上转换了话题以至于姬苏不会继续尴尬下去。
“只赏无诗无画甚无趣,太子殿下,不若吾等作个诗画比赛,您来评判如何?”
姬苏:“……可。”不如何。
武帝虽然随着群臣们慢慢边赏花边聊天,可眼睛却关注着儿子的一举一动。他眼神极是锐利,又时刻与儿子在一起,虽然少了四年时间,但这些天已经把曾经的熟悉都找回,故而看到姬苏粉色形状美好的嘴唇微微抿成线,背脊挺直,便知儿子在忍耐。
这小子,别人还求不来的被美色围绕,反倒是他一脸的难受,真真是浪费他这当爹的一片心意。
不过那是哪几家的小娘子,这挨太子也忒近了些,虽说男女并无大防,然而这举止也过于轻浮了。
儿子也真是,小娘子贴那般近,都快入怀了,不知退开些去?免得坏了人家清誉。嗯,还知道退开,倒也不是真被缭花了眼。
武帝好笑,又有些牵挂,其中还隐藏了一丝松气并未察觉到,见姬苏与一众小娘子挑了处好花丛中停下,便也寻了靠得近的亭台唤自己信任的臣子们陪伴休憩。
这边宫女小侍们在一侧烧了泉水与帝王朝臣们泡茶送上点心,那边姬苏被浓郁的花香与脂粉香逼得鼻子再也忍不住,草草道了声有事欲退,告罪了,便转身大步离开,挑了个偏僻的小径进去,一拐弯,见无人瞧了,几个喷嚏打出来,人才觉得轻松些,只是鼻子还是有些难受。
于淳廷追上来,便瞧到姬苏依着一丛翠竹,正拿了巾子往袖里塞。
因为挣出了眼泪水,这会擦过眼睛还是像蒙了层水光,又带了血丝微红,把于淳廷看得心里一紧,上前手臂微揽,虚虚的借着侧身掩去半抱儿子入怀的情景,问道:“殿下,发生甚事了?”
姬苏摇摇头:“香味太郁,实是难受。罢了,本殿随意走走,汝下去罢。”
见于淳廷仍跟于后,姬苏又再重了一点语气:“汝下去罢,本殿想一个人走走。”
听到这话于淳廷方立于原地不动,目送姬苏缓步消失于青竹幽径中。
御花园姬苏来得少,他的时间都用在了学习再学习之上,武帝也管得严厉,并不许他混到宫帏,怕小小年纪被美色侵蚀,故而这七转八绕的小路会去到哪里,姬苏也不知道。
姬苏只是烦心这种交际,一想到回转去又被那些莺莺燕燕们包围着,不由得心里打个冷颤,只想寻个清静随意走走罢了,因此才拒了侍卫跟踪随,缓步随意前行。
如此行了几十米,空气里隐生水气,空气湿稠,前方估计有水,姬苏再走一小段,便听到隐隐有清脆声音,似是有好几个女子在说话交谈。
往前还是退后?
姬苏有些犹豫了。前边是女子,回去后方也还是女子,怎么想静一静就这般难呢?
正在姬苏犹豫的转了身,后方的说话声忽的尖锐起来。
有个声音极是嚣张,道:“便是吴谏士大夫家的三娘子又如何,泼了吾身上颜色便理当同等赔偿。”
说着,那边便是惊呼慌乱起来,有案几推动之声,纸张哗啦之声,劝解之声,更兼之侍女的惊问:“三娘子,三娘子可无事?”
又有侍女气愤道:“吾家三娘子方才已经道过歉,怎的如此紧揪不放,竟还泼三娘子墨水,实在过分。”
有女孩子也训道:“天家花宴,尔等竟不持身份弄出喧哗,实在是胆大包天。”
“张四娘子,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