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周越的脑子空白片刻,领会他话中的意思后,脸部的肌肉都因为愤怒在抽动。
直至上一秒,他都还对江一淮有所期待,心想着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江一淮在他心里就是个没懂事的孩子,虽然平时任性胡闹,但是本性不坏,还不至于会酿成什么大错。
可现在看来,这哪里是个孩子,简直就是疯子!
做到这个地步只是为了逼他献身,太荒唐了!
周越猛地起身,大步冲过去抓住他的衣领,气得声音都在颤抖,“删了,立马把帖子删了,向大家解释那个人不是你!”
江一淮不甘示弱,冷笑道:“删了可以,现在你就让他走,然后留在这陪我,等我满意我自然会答应你的要求。”
这个“他”指的是时倾。
原本答应周越不掺和这件事的时倾被提名,脸色变得很难看,目光阴狠向江一淮。
没等他开口,周越勃然大怒抓起对方的衣领,咬牙切齿道:“江一淮,你别太过分了!”
“你要动手打我么?”
江一淮冷冷望着他,也不反抗。
原本不打算动手的周越被他这副欠扁的模样激怒,紧紧攥着自己的拳头,愤怒到胸膛剧烈起伏,似乎下一秒就要把他揍到头脑开花。
“哦,对了。”江一淮扯着唇笑笑,“光是把帖子删了还不够,还需要我的公关团队出面吧?如果我不声不响任由舆论发酵,你说咱俩的关系会不会闹得人尽皆知啊?”
看到周越是真的想要动手,江一淮心里被冰锥刺穿似的痛,讲出的话也违背了自己的心意。
他是个死要面子的人,周越越不在乎他,他越是要坚守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像只刺猬一样,用满身的尖锐包裹住自己。
一旁看戏的时倾再也坐不住,走到周越身旁,轻轻拉下他攥着江一淮衣领的手,将他挡在身后。
“当我是不存在吗?压下舆论的能力我还是有的,如果你想用自己的职业生涯做赌注,我还是很乐意陪你玩玩儿。”
瞧见时倾那张目中无人的脸蛋,江一淮脸上的阴霾遍布得更加广泛,他极力克制着扭曲的脸庞,冷笑道:“听说时家最近在竞标南城那块地,为了拿下那个项目投进去不少精力。刚好那个项目是我爸经手,如果中途出了什么意外,竞标失败又或者是什么其他的……不知道你还有没有那个本事压下舆论呢?”
闻言,时倾翻了个白眼,嗤笑道:“上面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这个项目,明眼人都能看出时家最有实力,不知道你们能从哪方面做手脚?还是说江家无视宪法,想要以公谋私?如果你说是,那这可不是丢了工作吃几年牢饭那么简单了。”
江一淮扬了扬眉,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哽多?雯錆连係??
“我爸确实不能做这种事,可如果是时家的竞争对手呢?最近我外公也很想将业务拓展到花市,如果吴家投资了你们的竞争公司,鹿死谁手还真说不定呢。”
时倾眼神变得有些阴狠,讽刺道:“江一淮,为了个男人你还真是不择手段啊。没想到江家那么看重名利脸面,居然还能养出你这么个情种,真是令人大跌眼镜。”
“哈……时倾哥,你还真好意思说呢。”江一淮阴阳怪气笑了一声,“听说你前段时间寻死觅活的,越哥怕不是被你逼着回到你身边的吧?”
被他揭穿后时倾脸上有些挂不住。
“至少我没让他成为众矢之的!”
“是啊,你清高,你都是偷偷摸摸把他送给其他男人睡,你是梁上君子嘛。”
两人的属性都是逮人就咬的疯狗,谁也不愿谦让谁,你一言我一句大张挞伐,硝烟的气味弥漫至每个角落。
“都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