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纱布慢慢被血染红。
啪
卧室里响起清脆的巴掌声,时倾偏着脑袋,白皙瘦削的脸蛋印上鲜红的掌印。
周越抓着他自虐的手,怒声骂道:“你要是再这样,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来见你!”
疯了,简直就是无可救药!
“那我想见你你会来吗?”
时倾脆弱得迎风就倒,生生挨了一巴掌后两眼冒金星,脑子都在发懵,几乎是本能问出这句话。
周越从未像现在一样无力过,哪怕他被囚禁强奸时,也从没出现过这样的感觉。
“我先去叫医生。”
“回答我,你先答应我……”
时倾已经疼得冷汗直流,唇瓣也失去血色,可即便如此也不放开他的手,留着眼泪重复着一句周越不得不答应的话。
这段时间时倾身体状况不好,医生都在住在时家,好在伤口处理及时没有更加严重。
时倾被柳立雪指着鼻子骂了许久,后来又把周越叫了出去,再次回来时,周越脸色不是很好看。
“我妈骂你了吗?”时倾一脸焦急。
“没有。”周越面无表情。
“那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出什么事了?”
周越头痛欲裂,重重吸了一口气。
“没什么事,这段时间我会过来看你的,你别再做那些不让人省心的蠢事。”顿了顿,周越又道:“微信我会给你拉出来,但是你不能一直给我发骚扰信息,每天最多三条,一个星期内我会来看你两次。”
闻言时倾并没有多开心,垂下眼睫没说话。
周越这些要求和妥协就像在遵从什么命令,这不是他想要的。他确实用了卑劣的方式威胁周越,然而他自杀的目的是想让周越回心转意,并不是让周越机械化地和他谈判这些毫无感情的条约。
同时他也好奇,周越为何突然改变想法。
周越也是无可奈何。
柳立雪和他说时倾已经不是自杀一次两次了。
在他离开时家的第二天,时倾就要吞安眠药自杀,虽然被发现阻止了,可后来又闹绝食。总之能用的方法都用了,只要能逼他现身。
在柳立雪愿意开出各种条件,就差点跪下来的哀求他时,万般无奈的周越只能答应她多过来看望时倾,至少让时倾病情先稳定下来。
两人沉默许久,时倾突然小声说道:“我想上厕所。”
周越看了一眼他受伤无法动用的手,低声道:“我去帮你叫人。”
“很晚了,大家都睡了。而且佣人都是女性,你帮帮我吧。”
周越心里也没有那些弯弯肠子,一言不发地把他从床上扶起,带着他进了厕所。
到了厕所大眼瞪小眼。
“我手动不了,你帮我把着吧。”
瞬间,周越的脸色大变,怒道:“另一只手不还好好的吗?疼还发疯,真会给人添麻烦!”
“会弄到裤子上的,你帮帮我,我憋不住了。”
到了这时候,时倾开始装可怜,恰到好处的眼泪搭配苍白委屈的脸蛋,莫名让人萌生出怜香惜玉的念头。
周越咬着牙,扯下他的睡裤,沉甸甸的阴茎蛰伏在黑丛里,哪怕还没苏醒也足够令人咋舌。
说实话,他对这个东西有心理阴影。
为了让时倾早点尿出来,他粗暴掏出那根东西,扶着茎身对准了马桶。
“嗯……”
厕所里突然回荡着一声诡异的呻吟,周越感觉到那根威风凛凛的野兽有了苏醒的迹象,在他手里跃跃欲试地跳动了两下。浭哆好玟请莲係??
周越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粗声粗气道:“你尿不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