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并没有太大的要求,囫囵吞了口温热的汤,随口回答:“还行。”
他真的饿极了,三两下扒碗一碗饭,还没等他起身,江从溪很有眼力地见接过他的碗,替他到厨房盛饭。
见不可一世的江大检察长这样献殷勤,周越没再甩脸子,不咸不淡说了句:“没想到你这样的人居然也会做饭伺候人。”
江从溪根本没料到周越会和他搭话,愣了愣,随后笑着和他解释:“我真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大少爷。我爷爷是老干部,家里一直提倡节俭,我五岁前都是住在行署大院。后来搬出去了,我妈不会做家务,我爸时常不在家,我只有学会自力更生。那会儿别说家里请阿姨,我要零花钱都需要申请。”
周越听着他的话,没做声。
没得到他回应的江从溪也不气馁,还提到小时候的趣事:“我外公家是经商的,我妈是家里的独女,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有一次还因为吃不了苦带我跑回外公家,原本是想着让我爸妥协请个保姆的,没想到我爸天天住单位,根本没发现她回娘家这件事,最后是她自己坐不住先回去了。”
“我们家远远不是你想的那样,说起来……和普通家庭差不多,说不定我爸要比别人家的父亲更加严厉。”
听到他的话周越哼哼两声,有点冷笑的意味:“那江一淮还真是你们家的异类。”
江从溪轻笑道:“他是我妈意外怀上的,生下我后我妈觉得带孩子很辛苦,哭着闹着要去拿掉,人都到医院门口了,又被我爸和我外公拽回家。最后还是生下来了,只是没断奶就把他送给我外婆扶养……”他的眼神晦暗了些,搅弄着碗里的汤勺,语气也不再似刚才那样轻松,“你也知道的,在爷爷奶奶溺爱里长大的孩子会变成什么样。后来到了上小学我爸妈才把他接回家,那会儿已经纠正不了他的性子了。可能我爸妈也对他感到亏欠,在他回家后对他很纵容,这才把他养成了不知天高地厚的性格。”
难怪,这俩兄弟除了长相相似,性格和家教简直天差地别,原来是教育的方式不同。
听他说完,周越放下手中的汤勺。
“我吃饱了,时间不早了,收拾收拾走吧。”
看着周越冷硬的表情,江从溪微微垂下眼帘,任劳任怨收拾着残羹剩饭,也不在说那些得不到回应的废话。
两人下楼时,周越小
到了停车场,江从溪才冷不丁开口:“抱歉,昨天是我没控制住自己。”
周越虽说现在没有早上那么生气,但是绝对没有忘记他们两兄弟做的混账事,冷着脸不去接话。
“你知道我们是因为什么开始的,如果我说现在说对你的身体不感兴趣,别说你不相信,我自己都觉得好笑。”江从溪盯着他的侧脸,语气有些自嘲,“这段时间原本是想在你面前藏住那些不堪的想法,但是现在想想,让你知道这些事,反而会让我心里更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