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就像时倾手里攥着线的风筝,无论风筝怎么飞,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可这一刻时倾觉得风筝的线断了,他怎么可能不怒。
“好、样、的,周越。”
时倾的表情越来越扭曲,攥着他的衣领的手也越收越紧。
周越感到窒息,一举推开了他,扳过电脑的屏幕,说道:“现在该轮到你解释了吧?”
时倾瞥了一眼,这个视频他迟迟没删除是为了满足自己病态的欲望,他不想再把周越共享出去,可他又控制不住周越被其他男人压在身上羞辱的渴望,所以“发病”的时候就会用这些视频缓解,他也没想到周越会发现。
时倾也在气头上。
解释?不可能。
再说现在解释也只是亡羊补牢,他干脆破罐子破摔。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啊,怎么,被我们轮奸不比被外面的人轮奸强?还是说你就想做个千人骑的婊子,发现干你不是别人后你特别失望?”
这些混账话让周越气到浑身发冷,肩膀不断地颤抖。他脑子再也无法思考,从认识到现在的每一个瞬间像是放映机般在他的脑海飞驰而过。
人格被践踏的痛苦,身体被强迫的愤怒,以及谎言与甜蜜被戳穿后的失望……
他不是个莽撞的人,但是积压已久的情绪在这一刻再也抑制不住,挥起拳头便砸向时倾那张满是挑衅的脸上。
一个暴怒状态下的成年男子的力气绝对不容小觑,哪怕时倾做好心理准备也被他一拳打倒在地。
这一拳他不解气,又骑到时倾身上发泄似的朝他砸出一拳又一拳,像只猛兽般发泄情绪。
“混蛋,你他妈的还是个人吗?啊?!你是人吗……”
时倾自然不会任由着他殴打自己,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掐着他的脖子不让他动弹。
“你都不想做人了老子还做什么人?疯狗和母狗不是最配吗?”
时倾并没有使劲,可周越本来就因为愤怒而感到呼吸不畅,现在又被摁着脖子,整个人都窒息到了无法思考。
时倾松开他的脖子,将他提起按在桌子上。
“告诉我,你和江从溪什么时候开始的?”
周越怒视着他,紧闭牙关不肯松口。
“说话!什么时候开始的?!”
时倾露出獠牙朝他嘶吼,似乎下一刻就能咬断他的脖子,周越也不甘示弱地向他挑衅。
“重要吗?与其等你把我送上那些男人的床,我直接去找不好?跳过你而已,反正结果都一样!”
“周越!!”
时倾果然因为他的话更加狂怒,掐在他肩膀的手越来越用力,像是要捏碎他的骨头。
周越已经痛苦到眉头紧蹙,却依旧扯起嘴角笑出声,嫌事情闹得不够大般继续挖苦他。
“我说的不对吗?齐晗……齐晗不就是你给我找的姘头吗?是你把我送给他的,我出去和他睡一觉怎么了?你就算发疯也要找个合适的借口吧?”
周越依旧没忘记和齐晗昨晚被时倾惩罚的那天,他一直认为是自己发情勾引了齐晗,直到今天才明白那都是时倾一手策划的圈套。
听见周越翻出旧账,时倾面上有些挂不住,加之一旁的电脑还在不断传出齐晗与周越的声音,讽刺他是在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像是疯了一样挥手将电脑砸到地上,摔得
“够了!”他红着眼嘶吼,“现在我竭尽全力去弥补曾经做错的事,对你一再容让,可是你呢?左一个齐晗,右一个沈愿,私底下还他妈勾搭了一个江从溪!”
“你找谁不好,你找他?你他妈当我死了是不是?!”
时倾像个神经病一样嘶吼咆哮,但周越的思绪早就飘走,像个木头趴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