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

这段时间他确实像个正常人了,至少没有刚认识那会儿那么变态,可周越还是按耐不住地问道:“你这个病……能治好吗?”

“看情况吧。”

“之前一直都有在治疗吗?”

“这两年一直控制得很好,所以就没有再去看过。”

“那……”

“周越。”时倾抬头看了他一眼,打断了他的话,“你是在担心我的病情,还是担心我会做出伤害你的事?”

周越微微张着嘴,像是被他的问题难到。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时倾发疯的时候他从别人嘴里听时倾有病的事,都觉得哪有那么严重,顶多是心理变态而已。可看见那些药,即便是面对已经正常很多的时倾,他还是感觉到不适,毕竟神经病就像颗看不到时间的定时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爆炸,没人不会害怕。

看到周越的为难,时倾眼底浮现出受伤的神色,随后又逐渐变得恍惚,唇齿都在打颤。

“你怎么了?”

周越发现到他的不对劲,放下筷子去扶住他的肩膀。

时倾顺势倒在他肩膀,将头埋在他脖颈间,语气十分地脆弱:“我不想这样的,他们都说我有病,我没病也被逼疯了……我以前真的不是这样的,你不要嫌弃我,我一直在改,真的。”

“什么意思?”没头没尾的话听得周越一头雾水,“发生了什么?”

问完这句话,周越感到时倾的身体抖得更加厉害,呼吸声越来越重,双手都箍到他的腰上。

“时倾,你状态很不好,我陪你医院去看看吧。”

“不去医院……我不想去那个地方,你陪着我就好。”

周越突然想起时倾发疯那天他也是说了一句“带你医院”,后来时倾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他不确信地问了一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医院里……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时倾埋在他的脖子一直不说话,过了好一会才抬起脑袋,用那双猩红充满恨意的眼睛看着他。

周越被他的眼神吓住,搭在他肩膀的手不自觉地变得僵硬。

“我做错了事,我父母说我是同性恋,还是疯子,把我送去医院……他们,那些畜牲每天对我强行治疗,你知道什么是电击治疗吗,你见过比筷子还粗的针管吗,你想象不到的……”

“换作任何一个正常人,都没有不疯的!”

时倾说道最后是低吼出来的,周越被他吓了一跳,眉头越皱越深,他怎么也想不到向来狂妄自大、盛气凌人的时倾经历过这些事。

江从溪曾经说过时倾因为一个男人和家里出柜,还把那个男人带出去送给其他人玩,难道是因为这件事?

如果是,那事实证明时倾父母的做法根本不正确,因为时倾的病情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周越,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不要把我当成疯子。我现在想明白了,我只是喜欢你,害怕你离开我才会做出那些混账的事……”

时倾痛苦地看着周越。

周越并不明白他所指的混账事是什么,是发现他与其他男人发生关系后给他的惩罚,还是将他送到别人床上,可无论是前后者,时倾都是那个始作俑者,他的喜欢太荒唐了。

“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的,吃饭吧。”

周越无法在这个他这个状态对他说出伤人心的话去刺激他,只能扯开话题。

“老婆,我想舔你。”

话锋的转变让周越措手不及,表情也变得难为情,他轻轻推了推时倾的肩膀,说道:“怎么突然说到这个。”

“我想要你,让我舔舔好不好?”

“大早上的,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