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更郁闷了,难不成是醉死了?

算了,反正他在酒店也出不了什么事,干脆让他在外面睡一晚好了。

周越这样想着,刚转身准备离开,迎面走来一个人。

狭路相逢周越想躲都躲不掉,眼看着那个如松柏一样挺直的男人走近,他尴尬点头打招呼。

江从溪看了一眼那道紧闭的门,问道:“还没进去吗?”

“呃……是。”

江从溪收回眼神,打量着他单薄的衣物,说道:“要不你到我房间等一会儿吧,我打个电话让酒店人员替你开门?”

周越本来就挺怵他,当然是拒绝了。

“不用麻烦了,我先回家好了。”

江从溪点点头,绕过他走到隔壁房门前,一边刷着门卡一边说道:“他刚才一直在等你,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周越心想,时倾找他能有什么急事?除了是那些没营养的东西还能有什么?

可他又担心一会儿时倾醒了不见他人,到时候又借着这件事发神经“惩罚他”。

“滴”地一声,一旁门开了。

“反正你都已经到了,不如让酒店人员替你开一下门。”江从溪侧过脑袋望着他,诚意十足,“我房间有座机,可以直接联系酒店。”

周越有些为难,犹豫不决杵在门口。

江从溪微微眯了眯眼,轻笑道:“如果你担心我会做出什么不利于你的事,等人来的期间可以开着房间的门,刚好我可以和你聊聊时倾的事。”

周越心里一个咯噔,不明白他说的“时倾的事”是什么意思,心里难免有些好奇。

他抬眼望去,江从溪推开了房门,侧身做出个“请”的手势。

抿了抿唇,他低声道:“那打扰你了。”

房间很大,是个套房。两人进到房间后,江从溪将门打得大开,给他倒了杯水后就去给酒店人员打电话了。

周越握着水杯,束手束脚地坐到沙发上。

他看着这个不拘小节的糙汉,但是并不擅长和人打交道,面对不熟悉的人他浑身不自在。

江从溪挂了电话后坐到他对面。

周越死死垂着头,总觉得有一道目光死死黏在他身上,像是被伺机而动的毒蛇锁定一般。

他轻咳一声缓解尴尬,“江先生,你说时倾的事是?”

江从溪抿唇笑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道:“你和时倾的事我知道一些,不止我,这个圈子大多都知道。”

周越抓着膝盖,抿了一口水。

然后他又听见江从溪说:“之前他找你的事在圈子里闹得沸沸扬扬,没想到你和小愿在一起。呵,你也是头一个让他吃瘪的人了。”

听到他提起沈愿,周越有些难堪。

“江先生,这些事就不必说了吧。”

“抱歉,是我聊远了。”

江从溪十指交叉托着下巴,带着歉意的脸庞少了些锋锐,让周越有种看见了江一淮的错觉。

“我看你也是个正经人,时倾呢,精神不太好,你在他身边迟早会出事,最后下场怕是……”

说到这江从溪停住了嘴,很周越的胃口。

怕是什么?

还有精神有问题是什么意思?

他只知道时倾喜欢发疯,沈愿也说过很多次时倾精神有问题,他原本以为只是一些羞辱骂人的话,可没想到就连江从溪也说他精神有问题。

“他有什么精神问题?”

“具体不知道,小学时好像是患了自闭症,后来治好了性格也变得很古怪,特别是后来……”

江从溪总是说到关键的地方就止住,这让周越有些烦燥。

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