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广南王骁勇善战,不知道人好不好说话,可到时候若是真的看中了堂姐她们,我还是得同他谈谈……”
七日后。
扬州。
慕府上上下下都忙坏了,本以为广南王要过些时日才到,谁知道竟提早了那么多时日,一行人好似日夜兼程赶路一般,硬生生将十几日的日程压到七日。
广南王来到慕府,顾不得慕府一些仆人惊疑的神情,拜访完慕夫人,便提出了要见慕家的小公子。
慕夫人并未在慕府见过书生打扮的阎鹤。
听到眼前的广南王要见慕白,慕夫人姣好的面容上笼了一层忧愁,轻声说自家小儿恐有不便,不能接见广南王。
阎鹤本以为是小少爷不愿见自己,闭了闭眼,压下胸腔下的情绪才问:“为何不便。”
慕夫人:“小儿前些日子病了。”
“染上了水花,昨日还在发着高热,大夫说那水花极易传染。”
阎鹤怔然。
慕夫人眼眶微红:“他自知将水花传染给了从小长大的侍从后,便将房中的人都叫了出去。”
“说听大夫的话,喝几副药便好。”
慕夫人拭了拭眼角的泪,本想赔罪说自己失态,却没曾想眼前的广南王腾地一下就起了身,竟比她还要失态几分。
失态的广南王:“荒唐!”
周围一行人都被吓了一大跳,瞧着广南王压低了声音,却没压住火:“生了病的人院子里怎么能没人伺候!”
“他还发着高热,若是出了什么差错怎么办!”
擦着眼泪的慕夫人:“???”
她有些茫然,看着眼前的广南王,一时之间竟不知道究竟生了病的慕白是她的儿子还是广南王的儿子。
阎鹤闭了闭眼,堪堪压住了火,朝着慕夫人低声赔了罪,才说自己要去看看小公子。
此话一出,慕家人错愕不已,反应过来后连忙要将人拦住。
广南王这样身份的人若是在慕府出了什么差池,恐怕慕府上下都要被盘问。
但哪里拦得住。
不多时,躺在床上的慕白便迷迷糊糊听见了外头守着门的小厮高声说广南王来了。
他还穿着白色寝衣,听到喧哗后先是用被子盖住耳朵,过了几秒后才迟钝地反应过来,要进来的人是广南王。
头昏脑涨的小少爷努力直起身子,以为广南王要来做自己的姐夫,得了空来瞧弟弟。
他火急火燎地想着这可不行。
他堂姐与青梅竹马自小长大,感情甚笃,如何能被广南王拆散!
老人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这广南王怎么忒不懂事!
结果还没等坐起来,外头的人便推门而出。
外头的小厮都带着洒了药的面巾,进来的人却连面巾都没戴,端着药就走了进来。
偌大的房间散发着浓重的中药味,阎鹤将端着的药放好,瞧见了大床上披散着头发穿着白色寝衣的小少爷。
似乎因为昨日发了烧,小少爷双颊和唇瓣还有些红,模样瞧着有些蔫吧,见着他,愣愣地望着他。
阎鹤坐在床边,伸出手背,抵慕白额头上,低声道:“如何了?”
“还发热吗?”
“怎么不叫外头的人进来伺候?万一发起热来,没力气叫人,在房中晕过去了怎么办?”
一连串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抛出来,将慕白砸昏了头。
过了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蓦然就鼻头发酸,愣愣地喃喃道:“你是广南王?”
他可没听错,外头的小厮就是这么说。
严贺严贺。
是了,当今广南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