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都是再等等罢,还没找到具体的法子。

阎鹤坐在扶手椅上,一下又一下用着指节敲着木质的矮桌,身上的气压越来越低。

傍晚六点。

卧室的气氛已经全然接近死寂。

阎鹤单手支着额角,垂着眼睛,浑身笼罩在阴影下,看不清面上的神色。

卫哲翻古籍的手微微颤抖,脸色比扶手椅上刚出院不久的阎鹤的脸色还要惨白。

他绝望一边翻页,一边心思如灰地想着天亡我也。

卫家的列祖列宗,从此以后吃不到他的供奉了,他今天大概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浅灰色的大床上,一整天都犹如死尸的小鬼忽然蹬了一下腿。

他挠了挠脸,打着哈欠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