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时候,就像是侮辱。
乔轲只能看着乔妙哭,她的小猫咪,她的小姑娘从来没这么哭过,乔轲焦躁又揪心,恨不得承受一切苦难的是自己。
她原本以为,她和乔妙之间最大的矛盾不过是青春期叛逆的矛盾,家务活分配的矛盾,偶尔互相吃吃醋的矛盾……她没想到,到了今天这一步,一个意外之后,揭出了一条鲜血淋漓的疤。
竟然是种族之间无法弥合的愤恨,乔轲陷在沙发里,觉得整个明亮又温暖的世界也随之塌陷了。
不知过了多久,乔妙早已经抑制住了自己的眼泪,乔轲也早已经转开了目光。
空气安静得可以听见窗外的风动虫鸣,乔妙吸了吸鼻子,乔轲将离她更近的纸巾推了过去。
只敢用眼角余光去看,看乔妙盯着那盒纸巾发呆,然后突然起了身,朝洗手间走去。
这次洗完脸带着水珠的乔妙,再没有让乔轲春心荡漾,乔轲觉得她心里的那一湖水已经变成了死潭,不敢荡起一丝波纹。
乔轲回卧室里翻箱倒柜地拿出了备用的被子和枕头,扯的劲有些大,被子散开了,她顾不得收拾,全部堆在怀里,高高地盖住了自己的脸。
乔妙就站在卧室门边上,短短的时间内,她们的位置已经完全换了个个,因为悲伤和难过,连尴尬都冲没了。
乔轲三两步便跨到了门边,门不窄,躲过乔妙很容易,最多就是被子擦到乔妙的衣服而已。
乔轲埋着脑袋往出走,彻底迈出去了,仿佛松了一口气,又仿佛完全卸掉了一口气。
当她走到楼梯边上的时候,身后响起了乔妙的声音。
冷清清的语调有些陌生,淡淡地问她:“你干嘛去?”
“我去楼下睡。”乔轲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