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但这完全是意外”,就像一根鞭子,让于燕准备的安慰、开解,都成了抑制不住的怒火。
“你真的糊涂!”她痛心地骂。
“我知道。”她失魂落魄地应。
隔着手机,于燕想象不出她身处何地,而无论自己如何发泄,她都是柔柔弱弱地应,几乎没有反驳。于燕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果然,没等她追根究底,童珊就提了辞职。
她以为辞职能改变什么?
能逃避道德的谴责,异样的目光,还是能毫无顾虑地开启新的人生?
童珊的回答是:“我不想改变,也不知道如何改,我只知道我在公司待不下去了。”
于燕想问她这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还是听了别人或是那个男人的意见。可是熟悉的人变得如此陌生,她竟没有精力,也不知以何立场开口,至于那些乱成一团的疑惑,也只能等见了面再解开。
她关了灯,推开书房的窗户,像之前那些心烦意乱的夜晚一样,绻在靠椅里看外面的夜色。
夜风时而吹进,她想点支烟,却想起某人还睡在她的卧室,一个回神,忙穿了拖鞋小跑回去。
床头的小灯发出柔和的光。个把小时前,她和他就在这柔光下进行了暧昧的交流,但因为她,暧昧被迫中止。